给这些花浇水了啊?不是叮嘱过你吗,这些都是很娇气的花,跟花圃里的这些不一样,它们本来就对关照土壤的要求很严格,尤其到了夏天,根系非常脆弱,你浇了多少水啊?看,看吧,你把人家的根系都浇烂了。” 这会儿的以桃特别像个恨铁不成钢的老师,“这些花呢,一到夏天就会休眠,休眠的时候它就停止生长了,水分和营养都不吸收了呀,你怎么还要玩命浇水呢?好好好,就算你想浇水,在清晨或者榜样的时候稍微浇那么一点水就可以了,等这次我把它们救起来以后,你就管住你的手,以后少管人家,让人家躺在遮光的地方安安静静过夏天就好了。” 顿了顿,以桃又补充一句,“以后千万别再乱来了呀,再来一次就是我外婆来也救不活。” 季福忙道:“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以桃还真是冤枉他了。 季福当时看到这幅惨状时也是吓了一跳,可转眼又看到花盆旁边东倒西歪的俩水桶,顿时就明白了。 啧啧啧,这是有人“穿”不住啊。 兰博会上几十上百万一苗拍来的传统铭品,也说造就造了。 他才不想给四爷背黑锅呢,反正四爷这会儿又不在,面子也不用留,“是四爷,四爷干的!四爷整天糊里糊涂的……估摸着是老年人爱忘事儿吧,咱就体谅体谅他。” 以桃眼看着救不活的金沙树菊扼腕叹气,那可是价值江浙沪一套房的真金白银啊,她无奈叹气,“四叔为什么不找个专门的花匠呢?” “四爷喜净,嫌身边人多了烦。”季福伸手揪了片薄荷叶丢进嘴里嚼了嚼。 以桃看他一眼,“也是,季福哥你的一张嘴能顶十个人。” “桃子!我没惹你吧!”季福呸了一声把嘴里的薄荷叶子吐了出来,一不小心又吐自己下巴上了,以桃忍不住笑出了声。 她擦擦眼泪正色道,“其实我是想说,四叔人到中年,总不能一直一个人吧?” 季福没好气道:“谁说你四叔一个人了?四爷外面的女人多着呢!” 说完一顿,好像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什么话,再看以桃一脸不予置评的表情,明显就是想歪了啊。 他打了两下自己这没把门的嘴,紧忙又找补了两句,“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没事儿,我都懂,四叔这个年纪了,有生理需求很正常,身边没有女人才不正常。” 季福:“……” 她低头弄着手边的手花花草草,语气变得认真起来,“不过我还是希望四叔能找个正经的老婆,能一起生活互相照顾的,外面的那些莺莺燕燕总归是……” “四、四爷!”季福吓得一个激灵,腿一软连声音都抖了三抖。 季宗良不知什么时候过来的,看着刚刚睡醒,头发凌乱垂在眼前,穿着整套的泅蓝色真丝睡衣,双手背在身后,气场压抑又恐怖。 清晨的竹林深处到底是有点冷的,风吹过来,他蹙眉咳嗽两声,微眯的眸子一动不动锁定季福身后一脸囧然的小姑娘—— “什么莺莺燕燕,展开说说。” 以桃舔舔嘴唇,悄咪咪看了季福一眼,sos信号不要太明显。 季福自己还自顾不暇,这会儿也只能给她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然而以桃灵机一动,余光瞥见脚下的花花草草,当即有了主意—— “四叔,我刚刚说的是花圃里的这些呀,您瞧,莺莺燕燕的,多好看呐。”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