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点热水,我再泡一会儿。” “是。” 姚如兰去提了一桶热水进来,等调好水温,咬着嘴唇问:“夫人,奴婢做的沙盘将军喜欢吗?” “喜欢啊。” 姚如兰脸上露出喜色,欢快地说:“将军如果喜欢,以后奴婢可以做各种各样的沙盘,或者是其他东西也行。” 邵芸琅趴在浴桶边缘,掀开眼皮撩了她一眼,淡淡地说:“这东西图个新奇,下回你可以做了送给别人。” 姚如兰略显失望,但还是很开心地应道:“是,您尽管吩咐,奴婢也就这点手艺能拿 得出手了。” 邵芸琅承诺道:“你手艺好,将来可以考虑以这个为生,等一年期满,我就放你自由。” 姚如兰曾经也考虑过重获自由,可是现在她却不想了。 她跪下说:“夫人如果不嫌弃,奴婢愿意伺候您一辈子,您对奴婢的大恩大恩,奴婢一辈子无以为报,离开了将军府,奴婢一个女子,如何能在世上生存呢?” 邵芸琅也不强人所难,“那你自己考虑清楚,良民再如何也比奴籍好,女子生存是不易,但你年纪不小了,过两年可以找个夫家,到时候就不是孤身一人了。” 姚如兰红着脸说:“夫人别开玩笑了,奴婢这样的能找到什么样的良人?” 她心中将杨钺当做比照标准,只觉得这世上再也找不到杨将军那样的男人了,有家世、有长相、有才能,还能对女子如此体贴,世间最美好的品德都齐聚在他身上了。 可惜,自己只是一个丫鬟而已。 邵芸琅直接在浴桶里睡着了,姚如兰见水温凉了,忙将她唤醒,扶着她出来。 邵芸琅转移到床上,几乎是一躺下就睡着了,姚如兰只好轻轻地给她绞干头发,再给她腿上的伤上药。 外头人心惶惶,将军府内却一片安宁。 军营里,一匹快马冲了进来,马背上的斥候奄奄一息,马匹被带到杨钺跟前,那名斥候被人扶了下来,虚弱地说:“将军,是……是西凉……” 说完这句话,斥候晕了过去 杨钺忙让人请军医,然后转身进军帐。 “居然是西凉兵,他们竟然穿越大草原从西北到了东北,而我们事先竟然没有一点察觉。” 杨钺站到舆图前,将这两天探查到的消息综合起来分析,点燃烽烟的瞭望台不止一处,关外已经有好几个据点被占领了,敌人的人数目前还没有准确数字。 滕安之分析道:“如果是西凉就说得通了,东辽元气大伤,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集结军队南下。” “嗯,而且咱们的人一直有盯着东辽,他们国内如果有点兵,我们不可能没有得到消息。” “西凉竟然会选择攻击山海关,这是我们完全想不到的,可我想不通他们为何要这么做。” “是啊,千里迢迢带兵绕到东北来,光是路上行军就至少要一个月吧,要消耗的粮草可不少,而且这样的天气,他们怎么想的?”杨钺换位思考,也想不出西凉此举的目的。 难不成是以为他东北军比西北军更好拿捏? 他上回给邵二爷写信时,对方也没说西凉国有异动啊,难不成对方真的能瞒天过海? 这是怎么做到的? “你说他们到底是走哪条路过来的?大庆从东到西,瞭望台无数,他们怎么可能悄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