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蹇便知道了他的猜测是真的,用力拧住杨钺的耳朵,训斥道:“你真是越来越胆大了,这样的事情竟然也敢单枪匹马去干,你就没想过万一失手了,会有什么后果?” “痛痛痛……大哥饶命!”杨钺求饶道:“我艺高人胆大,而且淮王府的地形我早就了如指掌了,就算事情没成也不会让自己失手被擒的。”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而且家里兄弟这么多,你为何总是一个人赴险?” 杨钺没好意思说自己是为了救邵芸琅的去的,再讨论下去,难免大哥会猜出他的真实目的,赶紧转移话题说:“大哥,你别整天盯着我,昨日我瞧见小侄女在校场耍枪,要命了,她才几岁,你竟然不管?” 杨蹇朝他翻了个白眼,“别扯其他的,你昨日为何会出现在淮王府?可别告诉我是凑巧在附近。” “我是啊,我一直盯着淮王府呢,听到这么大的消息当然要赶过去确认一番。” “我可瞧见宋七烧了你一件染血的衣裳,是你昨日穿出门的那件玄色衣裳。” “瞎说,我昨日穿的是梨花白 的衣裳。” “哼,你那件衣裳正反两穿,以为我不知道吗?” 杨钺一把推开他,求饶道:“哥哥,饶了我吧,我这么大的人了总要有点小秘密,您怎么连这点小事都知道?” 杨蹇轻轻嗤了一声,“你以为我想知道?还不是你院子里有个祖母的耳报神,祖母知道了,我自然也就知道了。” 早朝结束,案子终审判决还未下,但明眼人都知道,想以此为契机灭了武侯府是不可能了,但伤筋动骨还是免不了的。 武侯一身疲惫回到家中,对两个儿子说:“虽然判决未下,但轻则降职,重则罢官,承德要做好心理准备。” 邵承德满脸灰败,这个结果他不是没想过,只是真到了这一刻,还是难以接受。 就像梁氏说的,他用了二十年兢兢业业的打拼才爬到这个位置,人到老却要一无所有了吗? “父亲……就没有转圜的余地了吗?” 老侯爷愤怒地吼道:“死的是皇室子弟,还是一品亲王,若不是皇上病重,你以为自己还能继续活着?如今就看你们的爵位是否保住了。 只要邵家的兵权没被收回,恢复官职是迟早的事情,你担心什么?有这闲心,不如将二丫头的亲事好好操办。 这回谢首辅也是帮了大忙的,别一门门亲事最后都整成了仇人,有谢家在,将来你想官复原职还不容易?” 邵承德醍醐灌顶,“父亲说的是,儿子会上心的。” 邵承德所 谓的上心,就是在邵芸琅的嫁妆里加了一座庄子和一间商铺。 他与邵芸琅没有一丝父女之情,十几年了,他就算想突然关爱女儿也找不到切入口,而且邵芸琅根本不需要。 看着到手的地契房契,邵芸琅还是高兴的,没想到这次还有意外的收获。 她重新写了嫁妆单子,加上她压箱底的银子,她的嫁妆已经非常可观了,就算从嫁出去后就吃自己的,她也一生无忧了。 “姑娘为何能如此冷静,我看今日府上连下人都惶惶不安的了。”彩衣拉着银铃不解地问道。 银铃虽然荣升了一等大丫鬟,但是并不得邵芸琅重用,平日里也都是负责一些琐事,邵芸琅出门很少带她。 跟着去了一趟淮王府,她回来后还很不适应,因为大姑娘变化太大了,而且二姑娘竟然差点就被毁了清白。 一时间,大家不知道是庆幸多一些还是害怕多一些。 “不管如何,二姑娘马上就要出嫁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