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无疾道,“你们认为的三从四德、贤良能干的徐春君,她居然谋害亲夫!这算不算有罪?该不该被休?!” 他控制不住地疾言厉色起来,也不怪他如此,换成是谁死里逃生之后都难以做到毫无波澜。 又何况是结发妻子要害他呢。 “你把话说清楚,春君什么时候害你了?”徐琅冷下脸质问郑无疾。 她别人不了解,自己的亲侄女能不知道吗? “你们若是想知道来龙去脉,就别总是打断我的话。”郑无疾道,“等我说完了,你们再反驳也不迟。” 徐家的几位长辈互相看了看,都不再说话了。 黑的白不了,白的也黑不了,就让他先说,看看他能吐出什么象牙来! “那天我正在城外的山庄打牌,府里的管家去找我,说大奶奶病了,让我回来看看。 我在关城门之前出了山庄,准备回家。走到半路的时候,到路边解了个手就被人打昏了。等我再醒过来的时候,眼睛被蒙着,嘴被堵着,手脚也被捆了个结实。 我心说这是遇到的歹人了,没办法,只能认栽。 现在想来,让管家请我回府是假,安排人绑我才是真。否则怎么会那么凑巧? 看着我的一共有三个人,我虽看不见他们的样子,却能听见他们说话。他们说干完这票就离开京城远走高飞,还说替我冤得慌。因为是我的妻子伙同别人绑架了我,为的是弄死我之后再改嫁! 还说杀了我以后不必埋,这样更方便让人发现,好让这位大奶奶快些改嫁。 我真是要夸一句好计谋了!世人都以为我被歹人撕票,哪有人知道还有这样的隐情? 十万两银子被她独吞,众人还要可怜她年纪轻轻就守了寡。 徐春君,我现在只想问你一句,那个奸夫到底是谁?!” “你说的是真的?!”方氏难以置信地看着徐春君,“真的是春君要害你?” “我亲耳听见的,还能有假?”郑无疾言之凿凿,“若不是我命大,趁他们不备逃了出来,此刻早就过了奈何桥了!” 众人都看向徐春君,有关切,有疑惑,还有失望。 而徐春君呢,并没有一丝慌乱,也没有委屈,她平平静静的,仿佛郑无疾说的事,同她一点关系也没有。 “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想承认还是怎样?!”郑无疾咄咄逼人,他从没如此恨过谁。 徐春君清了清嗓子,开了口,她现在还病着,嗓子有些哑:“这事不是我做的,是有人栽赃。” “呵!”郑无疾怒极反笑,“就知道你会不承认!告诉你,你尽管嘴硬,我只信我自己!” “我想问你几个问题,”徐春君就在那里坐着,也不起身,“你好好回答。” “你还想审我?!”郑无疾都要跳起来了,“徐春君,你可惜没投生成男人,否则必然是霍乱朝纲的大奸臣!” 到这份儿上了,她居然半点不心虚,还抵死狡辩,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便是犯了死罪也还许人辩白,我就不能么?”徐春君反问郑无疾。 郑无疾越是焦躁暴怒,她越是沉稳冷静。 本来郑无疾是挟一腔怒火要将她扫地出门的,如今却是她稳如磐石,质问郑无疾。 陆侯爷只觉得不论孰黑孰白,两厢比照之下,郑无疾都已然落了下风。 “好好好,”郑无疾连声叫好,“我就让你问,看你能问出什么花样来!” “你说是我要害你,也不过有这几个依据,”徐春君微微一笑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