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氏忙答应道:“我叫他们弄得清淡些,再添一道冬菇春卷和面筋豆芽可好?” “很相宜,”老太太点头道,“只是别做多了,吃了不疼扔了疼,罪过可惜。你也不必来回跑了,大冷的天,叫她们谁去厨房告诉一声都使得。” 莫氏却笑着说:“我怕她们话传的不全,况且那些东西我都得亲自过目才放心。这会子风也停了,又没几步路,我去去就回来。” 岑云初也站起来说:“嫂子,不如我陪你一起去吧!也好做个伴儿。” 莫氏本没比她大几岁,而且为人处事周到又大方,很招长辈喜欢,岑云初和她的关系也不错。 于是姑嫂两个便一同到后厨去,路上莫氏向岑云初说道:“前些天我回娘家,玉珍还说许久不见你了,怪想的。可惜她着了风,有些咳嗽,怕把病气过给你,否则多半早跑了来找你玩儿了。” 莫氏所说的玉珍就是她的娘家妹子,和岑云初只差一岁,性情和顺为人可亲,算是为数不多能和岑云初合得来的人。 “我也正想问她呢,”岑云初道,“原来竟是她病了,想来也没什么大事。不如我改天去看她,给她带点儿好吃好玩的。一高兴,病就好了。” “你肯去,那是最好不过了。只是又怕委屈了你,玉珍那丫头平时看着倒好,有时也粗心。”莫氏道。 “我都这么大的人了,哪里总要别人处处照顾。”岑云初不以为意,“我自己说话做事也常常不防头,能担待的人自然担待,不能担待的多说无益。” “你呀!”莫氏被她逗笑了,“真是个天上少有地下无双的,不知道的,必然以为你多么难相处。实则是个最好相处的人,合则聚不合则散,连一句多余的话也不必说。” “嫂子这话说的我爱听,全家人中除了我父亲,也就只有你还算懂我几分。”岑云初也笑了。 除了今年岑云初在家中待的日子长了些,往年多数时候都和父亲岑同在各地游山玩水。 莫氏嫁过来两年有余,但对岑云初也并不了解。 印象中,这位小姑子美艳异常,性情又十分的孤傲。 莫氏还记得第一次见岑云初,脑子里便跳出八个字:艳若桃李,冷若冰霜。 后来左正青给她批八字,结果甚是不好。 莫氏当时也担心岑云初想不开,随后却发现,她竟不怎么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这倒让莫氏对她刮目相看,毕竟换成是自己也未必能承受得了漫天的流言蜚语。 她们两个到厨房转了一圈又回来,天色就已经晚了。 掌灯的时候,也该吃晚饭了。老太太歇过来了,心情好,便叫众人都留在这边陪她吃饭。 当然了,仅限于女眷。家中的爷们从来都是在外边饭厅用饭的。 否则都来的话,老太太这里也着不开。 一时间饭菜都上了桌,莫氏便和岑云初一同扶老太太下床。 老太太的贴身丫鬟跪在地上给老太太穿鞋,穿右脚的时候还没什么,穿左脚的时候老太太皱了皱眉说道:“这脚怎么木木的?想是在床上坐久了,麻了。” 众人听她如此说,忙给她推筋过血。 揉了好半天,老太太说道:“就这么着吧,下地走走就好了。” 可是谁知老太太的脚刚一着地,整个人便侧倒了过去。 多亏岑云初在那边撑着,才没倒在地上。 “哎呦,这是怎么了?!”三太太从外间听到动静连忙进来。 众人又一同把老太太扶起来,坐回到床上。 “我这腿也不知怎么了,像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