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一天都不会安静。” 昨夜虽然有些醉酒,但是好在粮食酒并不头痛,宁咎被人拉着起来,换上了暗红色绣云纹的底袍,外罩了一层绛纱,和阎云舟那一身是出自一个绣娘之手,从配色到花纹都是特意配好的。 宁咎站在镜前笑意越发明朗,大梁的习俗和现代还是有些差别的,节礼并不是初一送,而是除夕这天送,这一整天王府的门口就没有断过人,不过大多数还是府中下人来往礼贺,府中主君今日倒是大多在家中,毕竟故此而失彼,去谁府上不去谁府上也是个难断的官司。 “王爷,新科探花周云溪来访。” 此刻的阎云舟正在书房中教宁咎写对联: “请到前厅吧。” 宁咎借机摆脱身后的人: “来客人了,不写了不写了。” 阎云舟但笑不语,这人于写字一途还真是朽木一个。 从正门进来的人,一身雪锻锦袍长衫,连披风都未曾着,腰间只坠了一块儿墨色的玉佩,风吹动墨发上的锦带,少了几分官场的油滑却多了几分年轻人的意气风发,如此相貌当是那才貌双绝的探花郎。 “小姐,小灰在那边。” 一个身着红色小袄的小丫头从后院溜出来,一双眼睛像是灵动的小鹿,正低着头去找从院子里跑出去的兔子,身后几个丫鬟也跟着抓,那只兔子是前些日子世子从京郊带回来的,带回来的时候还是幼崽。 阎月杳便拿到了自己的院子养,今日不小心被它跑了出去。 眼看着兔子溜出了中门,丫鬟不敢再追: “小姐让小厮去抓吧,我们不出去了。” 阎月杳不放心,紧怕被不知的人抓去就给烤了: “没事儿,我们抓了就回来,很快。” 转过中门阎月杳拜便看见兔子跑到了一人的脚边,想也没想地叫那正往前走的人: “帮我抓住它。” 周云溪的脚步一顿,拎起了身边的兔子,再抬眼便瞧见了那一身红衣的小姑娘,阎月杳这才看到这人并不是府中小厮,也有些紧张。 周云溪瞧着不过是垂髫年纪的小丫头便笑着开口: “你的兔子?” 阎月杳微微点头,额前碎发显得小姑娘更小了几分,身侧的丫鬟连忙去接过了周云溪手中的兔子,便想着赶紧回到后院。 阎月杳在临回去之前给周云溪行了一个新学会的礼: “谢谢。” 周云溪避过这一礼,虽是一个小丫头却也郑重还了一礼,长袍坠地,风姿卓绝。 这一幕恰好被从回廊过来的宁咎和阎云舟看见: “小丫头的礼学的还真是像那么回事儿。” 宁咎和阎云舟在厅中招待了周云溪,周云溪这一次只为正式登门拜谢,只留下了年礼,并未应阎云舟的邀请留下用饭,礼数周到却不显半分谄媚。 晚间是一家人一同用的晚膳,这大梁也有守岁的习惯,阎炘承陪着阎月杳在院子里堆雪人,阎云舟和宁咎煮了一壶茶坐在廊下,看着天上再一次飘下的雪花,宁咎倚在身边人的身上: “昨夜我喝多了。” 阎云舟低头帮他拢了拢身上的狐裘: “嗯,虽是喝多了,但是答应你的事儿我没忘,我会努力活到八十一给你养老送终。” 两人的笑声淹没在了这除夕的爆竹声中。 作者有话要说: 到这里正文就完结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