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你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一一道来就好,但若有一字虚言便是欺君之罪。” 掌柜的偷瞄了一眼刚才见过的张公公,鼓起勇气将昨日的见闻都一五一十说了一遍。 吴景澄本来看着他还是胸有成竹的样子,这个掌柜的他早在昨天便命人打点过了,却怎么都没有想到,他“翻供”: “陛下,昨夜吴尚书送来了五千两银票,命草民将一切都推到侯爷的身上,草民不敢推脱便收了下来,这是银票,草民所言句句属实,还请陛下为草民做主啊。” 吴景澄已经面如土色,宁咎现在哪还能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儿,昨夜去德宝楼的可不止吴家一家,恐怕李彦的人也去了。 宁咎回府的时候可是满面春风回来的,他回来的时候阎云舟刚从萱姐儿的院子出来,看见他便笑了: “瞧着我们侯爷这样子,这是打了胜仗?” 宁咎立刻冲人走了过去,眉眼间的笑意止不住: “从实招来,昨夜你是不是也派人去德宝楼了?” 阎云舟装傻: “我怎么会派人去德宝楼?” “你就装吧,那掌柜的敢在议政宫直接将吴老匹夫给他送银票的事儿都捅出来,这背后必然是陛下也着人去了,陛下想到了吴家会贿赂德宝楼的人,你这老狐狸还能想不到?” 今天早上这人还特意提点他不同放软态度,这明显就是对今日在朝堂上的事儿都心中有数了,阎云舟笑了笑: “嗯,我们侯爷也不傻啊,这就猜到了?李寒几人如何发落了?” 宁咎是苦主便算了,但是李寒本就是随陛下一路从北境过来的,李彦不能偏私,总是会有些说法的: “陛下罚他们在家抄律例了,不出意外,这几日都是在家,估计陛下也有意让他们避风头,倒是吴家没落下什么好下场,这个吴晗真是凭一己之力将他爹给拽下来了,不过一出手就是五千两,平时也定然是没少贪。” 阎云舟有些好笑: “抄律例,这法子不像是陛下的,倒是洛月离那厮惯用的,吴家这是送上门去的肥羊,这件事儿后,土地清丈的障碍都会小不少,不会有人再没眼色地往陛下的刀口上撞了。” 说完他看向了宁咎: “不提他们了,你说回来有东西要给我看,是什么?” “哎呦,王爷心急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得晚上才能看。” 这一天下午宁咎就没有进屋来,不知道在外面忙乎什么,阎云舟午睡醒来都找不到人,倒是快晚膳的时候暗玄进屋,身后跟着几个小厮,手中抱着的托盘上正是准备的衣服: “王爷,这是侯爷让您换上的。” “他人呢?” “侯爷说,晚膳的时候您就能看到他了。” 阎云舟失笑,不知道那人在弄什么,但是心中却多了几分期待,倒是由着人伺候换上了衣服,这套衣服的样式和那天在别院他穿的那身有些像,银丝暗纹长袍,配白玉腰带,外罩深红烟笼锦纱衣。 这颜色倒是比他寻常穿的鲜亮了很多,他这边刚换好衣服,外面的小厮便再次过来禀报: “王爷,侯爷请您到偏厅用膳。” 暗玄笑着开口: “王爷请。” 他扶着阎云舟出去,偏厅门口有两个侍卫把守,阎云舟到了门前其中一人上前一步: “王爷,侯爷请您带上眼罩。” 说完便将一个黑纱眼罩双手奉上,阎云舟不知道宁咎这是在做什么,但还是听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