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要杀你你是伤心的吧?” 他的话音落下,整个屋内所有人都噤若寒蝉,就连常年在阎云舟身边伺候的暗玄都变了脸色,手捏紧了剑柄。 “既然伤心,为什么要忍着?我一直很敬佩军人,只解沙场为国死,何须马革裹尸还?来,喝酒。” 宁咎手晃晃悠悠地提起酒杯,阎云舟的眼中有一瞬间乍现的精光,手指捏紧了酒杯,两只酒杯在空中传出了碰撞的清脆响声: “好一个只解沙场为国死。” 一个不受宠甚至都没有得过什么名师指点的侯府公子,却有这样的一番见解吗?何须马革裹尸还? 他若是真的马革裹尸,倒是也没有如今这些烦恼了,马革裹尸纵然悲凉,但是对于他却应该是最好的结局了。 没有人敢劝阎云舟少喝些酒,宁咎却是真的喝多了,那些不同的酒掺在一起,这粮食酒还真是上头,就连眼前的人影都在轻轻摇晃。 他的手忽然搭在了阎云舟的手臂上,这屋内外的暗卫的眼睛都盯在宁咎的身上,他此刻若是有一个不轨的动作恐怕顷刻间就血溅三尺了。 阎云舟没有动作,任他握住了他的手臂,宁咎实在是喝的太多了,整个人坐不稳地直接趴到了阎云舟的身上,暗玄的剑顷刻间出鞘,却被阎云舟请抬手而止,他扶住了宁咎的身子: “宁公子喝醉了,让人送你回房休息。” 宁咎的手却没有松开阎云舟的手臂,他已经忘了周边的环境,脑海中只记得眼前的人好像是他的患者。 他好像是要看他的伤口,脑中这么想着手就真的开始动作,手指触到了阎云舟的衣领: “伤口,给我看看。” 他的手顿时被一个满是老茧的手握住,阎云舟的眼底有一丝探究,别说是喝醉了,就是在清醒的时候宁咎也绝挣脱不掉阎云舟钳制的力道。 手就这样再难向前进一分,他抬起头,就撞入了那深不见底的黑眸之中: “我是医生,给我看看,听话。” 他的身上带着一身的酒味儿,再一次要拉扯阎云舟的衣领,阎云舟的眼中也有些变色: “宁公子这一顿酒就为了看本王的伤口?” 本王?宁咎怔怔地看着他,已经被酒精锈住的脑子反应不过来这两个字,常年身为医生的人对于不配合的患者一下就摆出了谱: “别闹,给我看看,手松开。” 这样命令的语气阎云舟真是很久都没有听到了,就是当今圣上如此盼着他早死,但是当着面也会客客气气地唤一声焰王。 “宁咎。” 沉着的声音透着丝丝警告,可惜现在喝多了的宁主任早就听不懂什么是警告了,他分外的执着: “别怕,给我看,我保你再活几十年。” 说着他手上真的就开始用了力道,阎云舟却似乎真的想看他能闹到何种程度,竟然真的就这样松开了手,衣襟骤然被扯开,里面那狰狞的旧伤坦露在了宁咎面前。 第9章 阎云舟死了他用陪葬吗? 根深蒂固的职业习惯让宁咎虽然现在已经醉的有些发昏了,但还是费力的将现在已经有些迷蒙的目光盯在了阎云舟胸前的伤口上,下意识地抬手吩咐: “手套。” 身边伺候的人面面相觑,王爷就这样由着他扒了衣服?还有要手套干什么?阎云舟脸色有些不好看,正要拉上衣服的时候就被宁咎给按住,外科主任终于在此刻显出了几分气势: “别乱动。” 那没日没夜的背书,一遍一遍练习的操作,那无数个夜晚看过的病例早就已经像是深刻的印记一样印在了宁咎的脑海里。 眼前的伤口是长条状的,看着位置应该是外伤伤到了肺,伤口愈合的也不是很好,不,应该是很不好,这伤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了。 但是伤口此刻凸起呈现深红色,周边已经泛红甚至有些流有脓液,上面敷了一层药,但是看着却没有什么太大的用处,这是外伤增生伴感染。 这还只是外面,结合阎云舟咳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