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安侯府不满这门婚事可能也就宁咎一人。 宁文鸿深知这是陛下和焰王之间的较量,阎云舟没多少日子了,焰王府现在看着硬气,等到阎云舟一死,那也只能是任人宰割。 如今他空有侯爵,宁家看着显贵其实已经没落,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只要宁咎嫁过去,阎云舟一死,他们必然在皇上面前是有功的,这么想着他的眼底泛起了一丝光亮,他侧头问出声: “二公子那边如何?” 管家上前: “二公子消停了不少,这几天都没有出屋,量身裁衣也都配合,想来也是怕了。” 想起那天宁咎对自己的态度宁文鸿不置可否,不过这不重要,他只要嫁过去他的使命就完成了。 正月初三是婚礼的正日子,一早宁咎就被一堆人围着,为了顾忌皇帝的颜面,整个侯府都是张灯结彩,宁咎知道圣旨一下是没有转圜余地的。 这几天也没像原主那样闹腾,毕竟要是穿不回去了,他也不能真的一头撞死,只能尽量多打听些阎云舟的消息,有备无患。 两个男子结婚,宁咎自然不用什么盖头,一身绣工精致的红色喜服将人衬的腰身修长。 精致的面容上没有愤慨也没有勉强,就真的照着他那天的话说的,这婚他结,拜别父母的时候他抬眼看了一眼上座的那位父亲,没控制住嘴角,讥讽地笑了一下,爷走了。 王府那边确实来迎亲了,但是只来了一个阎云舟身边的侍卫带队,一般来说就算是新郎病重也应该是族中兄弟代为迎亲。 这样直接来一个侍卫就去侯府接走人,那就是半点也没把这个婚事放在心上,宁文鸿脸色不好看,但是还要装出一幅笑意来,送宁咎上了轿子。 桃月和顺才跟在轿子的两边,宁文鸿倒是安排了不少人随宁咎一块儿去王府,安的心思自不必说,宁咎还是第一次坐古人的轿子,还真是不舒服,连个减震都没有。 一颠一颠地硌屁股,其实宁咎现在心里也忐忑,这几天他也看出来了,那位焰王肯定是不待见他的,这个肯定,他这明摆着就是要去冲死人家的,人家能待见他就见鬼了。 他脑子里一直在盘算阎云舟这个旧伤复发是个什么旧伤,还有没有的治? 毕竟这个时代落后,就是一般的刀伤剑伤感染了那也是能要命的,要是他能治好阎云舟,不,就算是缓解一二那也是好的啊。 “公子,您饿不饿?我这儿有桃酥。” 轿子边上传来了桃月悄悄的声音,从早上天不亮一直到现在宁咎都还没吃上东西呢。 果然她的话音刚落轿子的窗户就被掀开了一角,桃月赶紧递进去几块儿。 宁咎咯吱咯吱在里面吃起来,前面骑着马的夜七听到身后的动静也没有回头。 焰王府那座玄铁门终于打开了,但是那门内可没有丝毫的喜气,就连一段红绸都没有,更没有酒席,只有王府的管家闫贺文站在门口,面上是得体礼貌的笑意。 倒是王府的大门外十分的热闹,毕竟阎云舟是手握重权的一品亲王,就算是王府不曾下喜帖,又有几个敢不来观礼? “各位大人的好意我们王爷心领了,只是王爷病重,怕喧闹,所以府中并不曾备有酒席,各位大人若是要观礼就里面请吧。” 这焰王府的管家虽说现在是管家,早年也是随先王征战杀伐的行伍之人,身上自有一派硬气,态度不卑不亢。 全京城的人都知道阎云舟病重,自不可能出来招待,这酒席不备也挑不出错来。 来的朝臣有为这位焰王抱不平的武将也有来看笑话的,拎了礼物都往里面走,毕竟,陛下赐婚,看看拜堂也是好的。 但是这一进去他们真是为焰王的胆子捏了把汗,整个院子连个喜字都没贴,正厅之上立着两个牌位。 正是先焰王和先焰王妃之位,这知道的是明白这是在办喜事儿,不知道的以为是在办丧事儿呢。 熙熙攘攘的人群都静了下来,阎云舟并不曾露面,而那侯府二公子已经被引着进来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