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气中走了出来,是白净和吴璇玑。 有人恭敬的用托盘呈上了要换的衣物:“神婆沐浴后,在木寮中等候二位。” 祁景低声道:“不会要我看他们两个现场表演脱衣舞吧?我要瞎了。” 勒丘没说话,默默的蒙上了阿月拉的眼睛。 白净和吴璇玑一边一个,保持着安全距离,各自将衣服除去,踏入了水中。幸运的是,白净离他们在的地方很近,几乎是一抬头,就能看到他在月光下闪耀的六块腹肌。 祁景悄悄爬到了隐蔽的缓坡下。现在,他离白净脱下来的衣服只有不到两米的距离了。 白净背对着他,双臂张开,悠闲的浸入温泉中,好像什么也不知道。 祁景抓住了一件衣服,像蛇叼着猎物一样,无声无息的拖了下来,翻看了一阵,什么也没有发现。 江隐如法炮制,内衣也照翻不误。 阿月拉和勒丘都震惊了。阿月拉实在忍不住,小声说:“你们……你们这样不合适吧?” 江隐道:“我们在找一个东西,他从不离身的东西。” “什么也没有,怎么回事?” 祁景忍着嫌弃,把那衣服里里外外翻了一遍,还是一无所获。 忽然,阿月拉说:“既然是那么重要的东西,当然是什么时候都不会离身的呀,就算是洗澡也一样。” 这句话一语点醒梦中人,两道视线直直射向不远处的白净,果然,在他的脖子上,有一条细细的黑线,一个圆滚滚的珠子一样的东西挂在胸前。 仔细看去,那珠子上的花纹,竟有点像一只眼睛。 “会是那个吗?” “他也藏不到别的地方了。” 祁景有点发愁,这下要怎么拿? 白净忽然摸了摸脖子,好像感受到了那股视线,警惕的往这边瞥了一眼。几人赶忙伏下了。 吴璇玑扬声道:“怎么了?” 白净回过头:“没什么。” 他们坐在斜对角,吴璇玑一斜眼,就能看到他脖子上挂着的那饰物:“你还真宝贝这东西啊。” 白净抚摸了一下那沾了水汽的铜珠,像抚摸自己的孩子一样轻柔。 “没有它,还怎么管我那不听话的儿子呢?” “你可知道,他已经不是你的宝贝儿子了,他是……” 吴璇玑的话在白净渐冷的目光下收住了。 “我当然知道现在占据他身子的是罗刹。可只有罗刹在,才能吊住他的一口气,日后再做图谋。难道,我应该大义灭亲,把自己的孩子杀了吗?” “我可不觉得你是多么高风亮节的人。满口正义的是那帮年轻气盛的傻小子,这个世界从来不是黑白分明的。罗刹死了固然好,谁会心疼我的明哥儿?” 吴璇玑轻吐出一口气:“是我多言了。” 缓坡下,祁景还在苦苦思索,忽然,李团结说了一句:“这有什么难的。” “你有好法子?” “好法子没有,损招一大堆。”李团结闲闲道,“就看你用不用了。” 祁景:“你说。” “这一地是什么?你的眼睛是白长了。” 满地的番栀子果地毯一般铺在脚下,祁景的眼睛慢慢亮了:“……操,你这也太损了。” “就算把这些都下进温泉里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