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景眉毛一挑,到底没把调侃说出口。江隐在旁边的草丛里摸索了一会,揪下一个什么东西,一边掩住了口鼻。 那小东西长的像个绒球,颤巍巍的挂在江隐指尖,稍微一抖,细细的绒毛就飞散在了空气中,像个小蒲公英一样。不同于蒲公英的洁白,这东西是粉色的,而且那粉色极为浅淡娇嫩,透着股羞怯暧昧的气息。 祁景道:“这是?” 江隐道:“这是番栀子花结出的果实。”他对阿月拉说,“你见过这种花吗?” 阿月拉茫然的摇了摇头,想了一会,又忽然恍然大悟般点了点头:“我好像知道了!这……这种花是……” 她好像有点不好意思,但又颇为直爽的继续了下去:“是新婚夫妇洞房时用的东西。” “我是圣女,不能接触婚俗事务,但我听说过,番栀子花本身没什么稀奇,但它的果实少量可以舒缓疲劳,多了就具有催情作用,布置婚房时,常常会用番栀子的绒毛铺地,来营造氛围,这是有钱人家的做法。” “而且,番栀子还有一个特点,这层毛茸茸的东西会随着人的体温逐渐融化,变成……” 她话说到这里,就在似双眼睛的注释下,那小绒球在江隐的掌中化成了一滩黏糊糊的透明液体。 “这样。” 祁景直觉道:“这什么……好恶心!” 他眼看着那黏稠又有点浑浊的液体从江隐修长的指缝中坠下来,拉成一片丝线,想找东西擦又挪不开眼,一边觉得恶心,一边又觉得…… 有点,有点…… 阿月拉反而有点兴奋:“我也是第一次看到这种东西,据说番栀子融化后,还有一股香甜的味道。” 祁景额角跳了又跳,直觉要不好,就眼睁睁的看着江隐极为自然的将那挂着不明液体的手,凑到鼻尖嗅了嗅。 “是挺甜的。” “对吧……” 祁景的喉结动了一下,那是一个没办法抑制的吞咽动作。他看见江隐垂下的长睫覆在睑上,那粘液离他的嘴唇那么近,好像下一秒,就要…… “停!!”他猛的打断,“可以了,别再说这个了!你一个女孩子家,知不知羞!” 他把阿月拉推给勒丘:“管好你家女人!” 阿月拉生性泼辣,看他这样反而一点也不在乎了,直刮着脸皮挤兑他:“呀!你害羞啦?” 祁景不理他,揪了把草叶给江隐擦手,低低训斥:“你干什么之前能不能想想自己是什么样子?” “什么?” 祁景压把声音压的更低,几乎是从喉咙里滚落出来的:“你那个样子,很色。”他故意把色字加重了。 江隐抽回了手,同样一字一句回他。 “是你龌龊。” 勒丘咳嗽了一声:“好了好了。”他指着地下一层软绒绒的地毯:“我明白了,这地方因为温泉水的引入温暖潮湿,所以番栀子花成熟的比其他地方快,结出的果实也更多。我们没防备,在加上本就有情,差点坏了大事。” “不过,你们为什么会来这里呢?” 祁景刚要开口,就听不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好像有人来了。他们赶紧噤了声,爬上一个缓坡,一片冒着热气的泉水映入眼帘。 泉边只有简简单单的木制长廊,尽头处鹅卵石铺地,没入水中。有两个人从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