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喘气,累的吐舌头的狗一样。 祁景说:“和猢狲有关?” 熊九点了点头,他悄声道:“我也不瞒你,你可知道有一种人,不该生于世间却出现了,表现的像怪物一样,我们都叫他们‘异人’。像我们熟知的傀儡婴,这种人不人猴不猴的猢狲,流波人,三苗人……都是异人。我们发现,异人的躯壳有别于常人,能完整的容纳凶兽的魂魄。更有甚者,会用人为的方式改造正常人的身体,好让凶兽能够‘住’进来。只可惜,大多都变得破破烂烂,不成人形了,很少听过成功的。” 祁景忽然想到很久以前,他遇到过几个魑的人,带着一具明明是人,全身的肉却腐烂殆尽的白骨精……想必那也是改造的杰作了。 难道,白净也发现了这个方法,想把江隐…… 他的眉头深深皱了起来,熊九却说上了瘾:“那个摩罗,听起来像神话里的东西,谁知道真的假的?说不定忙活了半天,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不如退而求其次,让饕餮委屈委屈,住进异人的壳子里算了。” 休息够了,他们开始爬山。 这山峰陡峭险峻,两边都是绝壁,看一眼都要两股战战。祁景攥紧了手中的铁索,几乎是四肢着地的单凭臂力,往上艰难的移动着。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两个小时,他才踩到了令人安心的地面,一摸身上,已经湿透了。 呈现在他们眼前的,是一座小小的土庙。山顶总共就那么大地,这庙占了一大半,明明是云南传统的建筑风格,却透着一丝怪异。 祁景仔细观察了一会,才发现那褪色的壁画中有一种格格不入的动物,长的很像孔雀,但通体鲜红和漆黑,看起来有点邪恶。 ……这是什么鸟? 张明岸对阿勒古说:“你先进去。” 阿勒古走进了庙里,剩下的人小心翼翼的跟上,等眼睛逐渐适应了昏暗的光线后,就见庙中立着三座石碑,都雕琢成孔雀的样子,不过通体颜色已褪得斑斑驳驳,空洞的眼睛直直对着前方。 除此之外,就是落灰与蛛网,一片破败景象。 阿勒古说:“你们不是要去西边吗,这是唯一的通道。” 熊九:“所以通道在哪里?” 阿勒古不答,走到第一只孔雀处,双手合抱住,向右拧了一点,第二只像左拧,第三只向右,角度反复调整,好不容易布置好,已经满头大汗了——那石像可不轻巧。 他在远处端详了一会,又跪下,很大声的吟诵了一段什么,虔诚的跪伏在了地上。 祁景紧张的摒住了呼吸,一阵短暂的静默后,就听轰隆隆一声,那庙背后的墙壁竟整个沉了下去! 明亮的天光像一道剑一样将这破旧的小庙刺穿了,这面墙下面居然就是深不见底的悬崖峭壁,有一座长长的木吊桥从对面延伸过来,对面竟也是一座小庙,与这座遥遥相望。 那吊桥拔地千尺,凌空摇晃,张明岸看了一会,警惕道:“你先上去。” 阿勒古哼了一声,毫不畏惧的踏了上去,好像走过了数百遍一样。张明岸问:“谁第二个?” 祁景抢先道:“我。” 他一脚踏上了吊桥,木板之间的距离大的吓人,还发出年久失修的嘎吱声,没走两步,整个吊桥都摇晃起来,幅度大的好像在荡秋千。 饶是祁大胆的腿也有点抖,手紧紧抓住了两旁的铁锁链,在保持平衡的同时尽量往前挪。 阿勒古回头看了一眼,很小的嗤笑了一声,好像在嘲笑他的束手束脚。祁景有点不服气,忽然心下一动,紧跨了两大步追上了他,悄声道:“……你不仅是本地人,还是西边的人,对吗?” 阿勒古僵了一下:“你说什么?” “你对当地的习俗和路线这么熟悉,连机关怎么用都知道,我那天说西边是墓地的时候,你还表现出一副被侮辱了的样子……其实,西边才是你真正的‘故乡’吧?” 阿勒古忽然大步走了起来,祁景被他甩开,又听后面熊九叫道:“拦住他,他为什么走那么快?” 祁景赶紧追上,但阿勒古已经踏上了地面,站在了对面的庙里。他居高临下的看着祁景,嘴角扯出一丝诡秘的笑意:“你说的不错。所以——” “我绝对不能让你们过去!” 他往后踹了一脚,不知道触动了那几座雕像的什么机关,就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