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哥,别听他瞎扯!这小子贼的很,就是他把猢狲从我手上抢走的……” 祁景呛道:“你又是什么好人?我想抢就抢了,怎样?” 他故意做出一副混不吝的样子,好像真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混小子,想一出是一出。 张明岸对那女人道:“你闭嘴。”又转向祁景,“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祁景指着他手上的东西:“这不是凶兽纹的面具?” 前座又传来了一声低低的笑,是开车的汉子:“大哥,这小子胆子还真大。” 祁景看着他剃得短短的只剩一层青茬的头皮:“你又是谁?”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熊九。” “那我到底能不能加入你们?” 熊九又笑了:“你问大哥。” 张明岸和祁景对视了一会,说:“不急。等我们找到歇脚的地,再慢慢谈。” 车开了不知多久,天黑透了才停下来,这几人熟练的支上帐篷,祁景被抛在了一边,没人搭理。他想要搭把手拉近距离,也被拒绝了,看得出来,他们还是很警惕他这个陌生人。 只有熊九给他指了个地:“有什么事,找岸哥说。” 祁景进了一个刚搭好的帐篷,里面除了乱七八糟的东西就是装着猢狲的笼子,一缕缕黑气从他扁扁的口鼻中冒出,收入张明岸手中的万鬼炉中。 张明岸晃了晃炉子,贴在耳边,像听响似的:“白白浪费了我一只好鬼。” 猢狲缩在笼子一角,畏惧又仇恨的看着他。 祁景问:“岸哥,我到底要怎么做,才能加入你们?” 张明岸回过头,冲他笑了下:“好说。我们这个组织是很欢迎年轻人进来的,但也不能一点门槛也没有,是吧。” “魑修炼的是鬼道,以人的魂魄为食,你知道修鬼道最重要的是什么吗?” 祁景摇头,张明岸便继续说:“是杀人。只有杀更多的人,才有更多的魂魄,尤其是被虐杀至死的人,魂魄的煞气和怨念非常重,对修炼也越好。” 祁景心下隐隐不安:“说这个干什么?” 张明岸笑了笑,那笑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狰狞:“你进入魑的条件,就是杀一个人。” 祁景的嗓子眼发紧,佯装不在意道:“说的容易,荒山野岭,我哪找人去杀?” 张明岸朝帐篷外努努嘴:“那不是。” 祁景回头,就见那女人正弓着腰收拾东西,黑黢黢的一个背影像一只待宰的猪。 “……为什么是她?” 张明岸道:“没有为什么。非要说的话,因为她已经没用了。”他逗着笼子里的猢狲,拿木棍捅捅戳戳,好像顽劣的小孩对一只毛毛虫一样毫无怜悯之意,对那痛苦的嘶叫浑然不觉。 他却忽然挑起了另一个话题:“对了,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藏书阁?” 祁景又开始胡诌:“我听说那里面有好些值钱的玩意儿,想偷出一两件来,谁知道刚进去就被截住了。” 张明岸若有所思:“值钱的玩意儿?也对,确实值钱。” 祁景还在想他说的是什么,眼前就一道白光闪过,下意识太守接住扔过来的东西,原来是一把锋利的匕首。 张明岸看着他,说:“怎样?现在走还来得及。” 祁景嗤笑了一声:“我还当这个门槛有多高,不就是杀人吗?等着瞧吧。” 他一矮身,走出了帐篷,夜半时分的冷风飕过,背后细细的冷汗干透了。张明岸明显在说屁话,他要是敢说一个不字,今天死无葬身之地的人就是他了。 这群穷凶极恶之徒,为了提高修为无恶不作,每一个都满手鲜血,杀人无数,祁景现在才明白,为什么人们谈鬼道而色变,因为那修为全都是用人命堆起来的。 现在该怎么办?他刚不自觉地问出这个问题,李团结的声音就响了起来:“杀了。” 祁景面无表情地说:“闭嘴。” 李团结幽幽道:“用不用我代劳?” 祁景毅然决然道:“你要是敢在这时候强占我的身子,就再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