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景拦住剑拔弩张的两个人,他从陈厝紧握的手中抽出木牌,递给了江隐:“你看看这上面是什么东西。” 江隐仔细看了半晌,蹲下来在沙地上用茅草比划了两下,慢慢道:“还不能确定,但很像一种禁锢符。” 祁景道:“禁锢符是……” “就是画地为牢那种。”江隐说,“这种符可以根据画符者功力大小,圈出一定空间,但一般是用来对付鬼的。” 几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陈厝和吴敖停下了口角,他们围在一起看了看,瞿清白下了定论:“这是个禁锢符没错,而且威力还不小。不过为什么会被画在门牌上……” 他猛地明白过来:“就是这东西让我们每天晚上不能自由出入的!” 陈厝慢慢推测着:“魏丘发现了这个东西……然后,吴优就把他杀了?”也不至于啊。 无法再推断下去,他们只得纷纷起身,心头都被一股巨大的茫然无措侵袭着。陈厝想到了什么,忽然对吴敖说:“今天发生的一切,都不能告诉你的好大哥,你知道吧?” 他的脸上呈现出少有的冷峻,有种淡淡的压迫感,吴敖脸色不太好看,最后还是一声没吭。 周伊轻轻道:“其实……我也一样。我不会和姐姐,不会和五爷说的。” 她想起了魏丘直直瞪着的,如同渴水的鱼一般的眼睛:“他死前,和我们说小心姓白的……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但这里,已经没有可以信任的人了。” 周伊的声音很小,却像一块重石一样压在了他们心上,江隐忽然停下了脚步,说:“把外套还给陈厝吧。” 周伊愣了一下,陈厝忙说:“不用不用,我不冷。” 江隐把外套脱了下来,摇头道:“她和你并不熟,突然表现的这么亲近,你不怕他们怀疑?” 陈厝这才明白过来,周伊便借着遮掩,换上了江隐的外套。 熟悉的气味包裹了她,周伊眼眶一热,刚才还一直颤抖冰冷的心好像终于慢慢平静了下来,江隐帮她整了整外套的领子,周伊看到了他低垂的眼眸里的自己,惶恐不安,苍白瘦弱的。 “别怕。”他低低的说。 周伊的眼泪在眼眶里打了个转却没掉下来,用力的点了点头。 他们往江家走去,江隐看都没看祁景一眼,就说:“我不穿。” 祁景身上拉链的手又放了下来,江隐对他拿捏的如此之准,好像他的心思就像一副解剖图一样被看穿了,他满心愤懑气恼,却也无可奈何。 但现在显然不是矫情这些小事的时候,他只能闷闷的走着,不一会就回到了江家。 进大门之前,祁景忽然感觉背上一刺,好像神经被轻轻拨动了一下,李团结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有人在跟着你们。” 他回过头去,路上空无一人。 祁景:“是什么样的人?” 李团结又打着哈哈:“没看清。” 祁景也没指望他能干什么,他看李团结就像看一只吸血鬼和寄生虫,索性也不再说话,刚踏进院子,就被站在大门处的人吓得脸色骤变。 不光是他,其他人的脸色也不太好看,周伊和陈厝的尤甚。 吴优笑了下:“怎么一个个见到我都跟见到鬼似的?我是来通知你们今天再议事堂用晚饭,出了点事情,江家主要宣布。” 他们都知道“那点事情”是什么事了。 吴优的目光看向周伊,他有点过分的敏锐:“小小姐,这件外套是…………” 江隐道:“是我的。” 周伊笑了下:“天太冷了,我就让江哥哥把外套姐给我穿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