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几人仍旧在缠着那烦人的小鬼问话,没人知道陈厝和周伊刚刚经历了什么。 安子说出了那句诡异的话后就一直不停的嗬嗬笑,好像自己说了什么极妙的玩笑一样,吴敖诡异的看了他几眼:“这小子不会在耍我们吧?” “我死了,我死了!”安子又大声的叫了起来。 “好好好,你死了,我们都死了,行了吧。”吴敖烦心的说,“别问这小鬼头了,反正什么也问不出来。” 瞿清白道:“那扎羊角辫的小孩到底是什么人?她好像刻意把我们引过来一样。” 线索又中断在了这里,他们一筹莫展。 安子抬头看看他们皱眉思索的样子,忽然说:“如果,如果你们帮我找到小妹妹的话,我就……给你们看好玩的东西!” 祁景来了兴趣:“什么好玩的东西?” 安子又开始手舞足蹈,比划着劈砍:“好多人,好多人——噗呲,卡普,哐哐哐……在夜里,可热闹啦!” 几人对视了一眼,祁景道:“活死人?” 瞿清白低头点了点安子的小脸蛋,有些疑惑的说:“你说的是真的,带我们去看?你胆子这么大?” 吴敖道:“你妈呢,不管你?” 安子稚嫩的脸上浮现了神秘的微笑,摇头不语。 吴敖说:“这小鬼头一会精一会傻的,也不知道几句真几句假。” 江隐沉默良久,终于开口:“就算他愿意带我们去看,我们也得先从那栋楼里出来。” 祁景看了他一眼,喝过血后,他的脸色好看了不少。他摸了摸腕上的同心镯,心想昨晚做的那个梦,也不知道江隐看没看到,看到了会怎么想? 他不知道江隐曾在鬼门关里接受齐流木的残魂,两人都心虚着,以为那段梦是自己的回忆,是以谁也没有主动提起。 正说着,瞿清白忽然眼前一亮,冲远处招了招手:“陈厝!伊伊!” 远处,两个人影正缓慢的走过来,并没有探听到了什么很兴奋的样子,反而步履蹒跚,走不动了一般。 走近了,瞿清白才发现他们俩身上都湿淋淋的,周伊还穿着陈厝的外套,不禁一愣:“你们俩这是……掉河里了?” 周伊疲惫的摇摇头,感到寒冷般裹紧了外套,她湿淋淋的刘海垂在额前。 瞿清白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睛一眯,咬牙切齿:“陈厝,你该不会……”把花花主意打到周伊身上去了吧? 陈厝低着头,叫了声:“小白。” 只这一声,瞿清白的脸色就变了,他知道一定出事了。 江隐将周伊环抱自己的手臂轻轻拉开一点,拿出了一套湿淋淋的团成球的衣服,那上面还有大片的粉红色的痕迹,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魏丘死了。”周伊低着头说。 她看了一眼吴敖,犹豫片刻,还是飞快的把事情说了一遍,几人脸色都变了,吴敖的尤其不好看。 沉默中,他咬着牙说:“大哥……他不会随便杀人。一定有什么原因。” 陈厝盯着他:“他那么轻易的杀了一个活生生的人,你一点也不觉得可怕吗?等到回去,说不定还会伪装成那位‘不知名”的人做的,再没人知道魏丘怎么死的了!” 吴敖的脸颊紧绷出一种固执的倔强:“有些人当杀便杀,妇人之仁只会害人害己!我从小就是被这么教的!” 陈厝怒道:“你说的是什么话!”他一顿,又冷笑道:“我竟忘了咱们第一次见面,你就把一颗人头丢到我们面前的事了,你自然是不会有妇人之仁的。” 吴敖道:“那是活死人!”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