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罗布泊一样。”他拉拉旁边的陈厝,“你说是吧?” 陈厝不知在想什么,他最近一直有些沉默,愣了一下,才“嗯”了声。 周炙道:“如果说原本穷奇魂魄逃出的事还只是传言,那后来发生的一切简直就是佐证,如果穷奇要再次为祸人间,我们身为四大世家之首,无法再坐视不理。” 如果真是如此,此次下墓,他们面对的敌人或许就是恢复了力量的穷奇,只存在于传说中的上古凶兽。 席间出现了短暂的沉默,忽然,只听“嘭”的一声,魏丘拍桌而起:“说的对!同道有难,我们怎们能坐视不理?白家能说出这样的话,真是好大的气魄,好厉害的气量!我魏丘愿意为五爷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他环视了一圈,忽然一指祁景:“你!” “这位小哥,你不就是齐流木的传人吗?讲老实话,要不是六十年前齐流木舍身成仁,斩杀四凶,哪能有今天的我们?就是为了你,我们也一定得去!” 祁景连牙带脸就是一酸。 这都什么跟什么,他想不明白,哪有人能舔着脸说出这些话来?真他娘的又尴尬又恶心又好笑,一打眼看去,果然在场的人都面色复杂,嘴角要抽不抽的。 “来,让我们干一杯,明天好上路!” 他一举杯,没人回应,魏丘行云流水般把杯子转向了白净:“五爷,我敬您!”说完就一口干了。 这出席被唱成了魏丘一人的独角戏,白净像看耍猴似的看着他,倒是笑的挺开心,不知是真觉得有意思还是就是喜欢被人拍马屁。 正事说的差不多了,吃了会饭,白净就撤了,他在,众人也放不开喝,吃的没有意思。 李魇陪着他走了,祁景就听魏丘说了句小声的:“卖屁股的,爬到主子床上去了。” 没等他竖起耳朵,这人已经再次举杯了,没了东家,众人轻松了很多,也不收着紧着,都喝起来了。 在道上混的这些人,干的都是卖命的活,就和以前卖力气的汉子一样,急需酒精来麻痹那根名为“危险”的神经,麻痹对生死的畏惧,所以没一个酒量不好的。 瞿清白是最先被灌倒的,一向不耐烦他们的余老四搂着他大笑,也喝的熏熏然了。 陈厝在旁边一杯接一杯的灌酒,他的话少的反常,看起来有些压抑。余老四就灌他灌的更厉害,好像开启了某个开关,一改往日那种冷面教官形象,像个知心大哥似的:“没有喝酒解决不了的事,多喝点,喝了什么都忘了,来!” 祁景的酒量还不错,属于那种千杯不倒的天赋型,那边混乱一片,这边冷冷清清。他心情最近也郁闷,看看江隐的脸色,喝起来更是来者不拒,虽然不至于真醉,脸也有点红了。 他把一杯酒推给江隐:“喝。” 江隐没有接:“我不喝。” 魏丘正和孔寅说话,孔寅倒也不是看起来那种清高之人,即使魏丘这样的货色也照聊不误,满脸云淡风轻的笑意。 魏丘闻言回过头来:“他是不会喝的,刚才我那么好声好气的劝他酒了,也一口不喝,要我说连五爷都使唤不动他,白泽真人好大的气派!” 祁景借着点若有若无的酒意,不知怎么想的,把杯子抵到了江隐的唇边:“你喝吧。” 江隐一扭头:“拿开。” “就喝一口!”祁景的犟劲也上来了,他掰着江隐的下巴,“就一口!” 江隐猛的一甩头,酒大半洒在了前襟上。 气氛有一瞬间的凝滞,不知者如孔寅魏丘,都等着看祁景的好戏,白泽要不给这小子点好看的,怎么对得起他这个煞神名号? 谁知江隐却什么也没做,只把气闷的祁景按住了,随手抽了张纸巾擦了擦领子。 这一下把俩人都惊呆了。孔寅倒还能绷住,魏丘的脸上已经风雨莫测了。 周炙早有预料,并不以为奇,支着下巴懒洋洋道:“你们不知道,这个祁景小哥可是白泽的心尖肉呢。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舍也……” “周炙。”江隐说。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