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魇原本想让他们一人一间,但祁景坚决的说:“我们两个人一间。”瞿清白点了点头,一来他们都不放心安全问题,二来他得看着陈厝,他现在全身通红,皮肤火烫,至少得守到他危险期过去。 李魇怪异的看着他们:“房间里只有一张床。” 祁景一愣,又硬着头皮道:“没关系。” 李魇嗤笑一声,目光淫邪的掠过他和江隐:“可以是可以,劝你们别折腾太厉害,很吵。” 祁景笑了下:“记吃不记打说的就是你了吧。” 李魇笑容一僵,脸色难看的一指房间,匆匆走了。 他前脚刚走,后脚就上来一个女人,气质娴静,穿着修身的旗袍,抱着一个布包一样的东西,说:“五爷让我过来给陈家少爷治疗。” 这么个大美女,要是陈厝醒着一定会像只鼻孔喷气刨蹄子的马,但他现在还迷糊着,像个木乃伊似的被瞿清白扛着,满脸黄符要多丑有多丑,自然没工夫兴奋了。 瞿清白礼貌的一点头:“请。”就把大美女让进了房间,又问,“怎么称呼?” 美女一笑:“我叫周炙。” 祁景帮着把陈厝放在了床上,就见周炙把布包展开,居然有一张桌子那么长,上面密密麻麻的针泛着寒光,他下意识的想,老中医? 白净找了个老中医来治陈厝? 可他等周炙抽出一根针放在眼前,他才发现不对,那针竟然通体血红,红的发黑,好像在鲜血中浸泡过一样。 他问:“这是什么?” 周炙道:“朱砂针。” 瞿清白道:“朱砂不是有毒吗?” 周炙一笑:“当然只是个称呼而已。小弟弟,你不会想知道这究竟是用什么做的。” 她有种年长女人的风韵,瞿清白脸一红,嘟囔了声:“不要那么叫我。” 那边,江隐已经把法绳解了,陈厝眼神空洞的看着天花板,不知是不是还在天人交战。 周炙对祁景道:“把他衣服脱了。” 祁景愣了下:“全部?” 周炙:“全部。” 躺着不方便,他只得抓住陈厝胸前的衣襟,稍一用力就扯裂了,露出一片结实漂亮,却泛着诡异的红的肌肉。 江隐要去脱他裤子,苍白又骨节分明的手指搭在拉链上,有种奇异的视觉冲击感。祁景一看头皮都炸了,眼疾手快的拦住了:“你干什么?” 江隐动作一顿,他才觉出这话的奇怪,两个大老爷们互相看光也没什么,但……但江隐不一样啊! 他咳了一声:“我来吧。” 说着就跟给鸡拔毛似的一把扯下了陈厝的裤子,露出两条大红腿来。 周炙拿起一根长的让瞿清白胆寒的针,扎在了陈厝的胳膊上,纤细的手指拧了拧,动作之优美好像在绣花。 她动作奇快,不一会就把陈厝身上扎满了,瞿清白看了会觉出不对来:“那个,那个针陷进去了!” 原本还露出陈厝皮肤大半个的长针,已经变成了一小截,好像随时会没入肉里。 瞿清白急的恨不得手动拔针,被周炙拦住:“就是要它进身体里。血藤是寄生形植物,算算时间在他的身体里已经长了很久,这针就像一道枷锁,可以压制它的生长。” 瞿清白听的懵懵懂懂:“那之后怎么弄出来啊?” 周炙:“不用弄出来,针会自己融化在血肉里,对人体无害。到那时,就要再次施针。” 江隐一直旁边听着,仔细的观察周炙的施针方式,他看得太过专注,祁景莫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