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合她自身的情况,外景便是她的阴阳眼,如今她已是开了阴阳眼,这外景已是颇有长进。 剩下的,便是内景了。 内者,心也,内象谕,即血肉、筋骨、藏府之象也。讲究的是以身为玉炉,以心为金鼎。要修炼内景,应当是遵从阴阳调理之法。 这也是虞子钰急于,找个合适的男子同房的原因。 万事皆为轻,唯有修仙为大。任何人都不能阻止她修仙。既然李既演如此不得她的心意,那弃了也罢。 虞子钰如此想着,匆匆下山。 李既演在后头跟着她,很快又追上:“虞子钰,你是从何时开始发癫的?三年前我来京城见到你时,你还是个挺正常的姑娘。” “我没发癫,你们不懂。”虞子钰头也不回,朝前疾步而行。 她甩掉李既演,自己回到虞府,爹娘和大姐都在等她,她那不成器的二哥虞元楚也回来了。 二哥一看到虞子钰,笑得吊儿郎当:“哎哟,三妹,你又去抓妖怪了?这次是抓到什么东西,拿出来给二哥瞧一瞧。” 虞子钰剜了他一眼,不搭理他,转而对母亲虞凝英道:“娘,我不要嫁给李既演了,我要重新找个更加称心的。” “你不是带他去散步了吗,他惹你不高兴了?” 虞子钰一想起方才李既演弯身呕吐的模样,便气不打一处来,闷声道:“他不吃我送的东西。” “你送他什么了?”大姐虞青黛接话。 “馒头。” 虞子钰不再与家人闲聊,又跑进屋里。在屋内一堆道家典籍中,准确找出《黄庭内景玉经》出来,一页一页翻看着。 屋外。 虞凝英又是连声叹息,对丈夫赵天钧道:“要不再给子钰找个太医来瞧一瞧吧,再这么下去,也不是个事儿啊。” “找了太医不吃药有何用。让她吃个药,跟要她的命似的。”赵天钧近几年为了女儿的癔症,到处寻医问药,也是急白了头。 虞元楚满脸无所谓:“你们天天说三妹发癫,我倒是不这么觉得,她不过是沉迷修仙罢了,这算哪门子的癔症?再者,万一她真的有阴阳眼,能看到咱们看不到的东西呢。” “这世间哪有妖魔!全是江湖术士装神弄鬼,你也跟着她胡闹是不是!”赵天钧厉声呵斥。 “行行行,我不说行了吧。好不容易回一趟家,你们就看我不顺眼!”虞元楚打开手中折扇,吹着口哨回自己屋里去。 虞青黛轻拍母亲的背:“娘,那子钰和李将军的亲事,还能成么?” “再看看吧,能成自然是好。如今皇上不理朝政,各方势力相互勾结,咱们家近几年不得势,若是能和李太尉家连亲,是再好不过。” * 李既演回到将军府,门侍低声道:“将军,老爷过来了。” “嗯。”李既演冷面进门,一路进了书房。 李方廉端坐于案桌后方,低头细瞧桌上的案卷。李既演走到屋中,弯腰拱手作揖,声线低沉:“父亲。” 李方廉也不回话,屋中寂静无声,落针可闻。 许久后,李方廉才开口:“我听说,你今早自己去虞家提亲了?” “是,父亲。” “为何不知会我一声?”李方廉从案桌后方走出来,站到李既演面前。 李既演依旧低头垂眸:“父亲您说过,儿子与虞子钰天造地设,再是般配不过。既然如此,这门亲事乃红鸾天喜,我上门提亲,有何不对?” 李方廉讪笑:“红鸾天喜,你个泥腿子倒是还知道这个成语。” 他指了指李既演,再次提醒:“儿啊,为父早告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