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屋子热闹的酒杯相撞声中,秦折嘻嘻哈哈地算了一圈赌局的帐,在酒局上又和人恹恹地喝了几口酒,就觉得无趣起来。 他确实是,有几个月没来过这样的场子了。 自从在赵牧眼皮子底下和沈致彰一场对峙之后,秦折就很少再抛头露面。毕竟经前一役,秦折涨了点记性:赵家和沈家神仙打架,他这种小鬼压根够不上豪门的入场券。所以为求自保,只能退居二线,找个小小的话剧场暂且容身。 秦折明白,为沈家办事,就难免开罪赵家;拿赵家的钱财,就要为赵家消沈家的灾。 两边秦折都帮过,也都得罪过,所以他必须时刻留意着两边的动向,方能静观其变。 这一观就是几个月,直到沈致彰葬生火海,秦折才有了点能出来露面的自由。 他挑了一个不起眼的晚上,出来和以前圈子的人喝酒。不过这几个月不碰酒了,就像是当初刚刚学喝酒一样,满是生疏。 酒这种东西,其实并没有那个傻大个的狗皮膏药好玩。 秦折想到这里,嘴角很轻地勾了勾,悄悄地提前退了场。 一出门,却没在门外看见那个应该傻傻立着的呆子。 在走廊上转了几圈,还是没瞧见人影,秦折不自觉皱了眉,摸出手机给人打电话。但电话还没拨出去,秦折就被身边急匆匆走过的几个黑衣男人撞了一下,对方一队人马撞到他,齐刷刷地冷不丁抬眼看了他一眼,也没有道歉,立刻就转身走了。 秦折陡然被冒犯,想发脾气,却见他们人多势众,行色匆匆,像是在找什么人。秦折低骂了两句,话音还没落下,旁边黑暗中一只伸出的手,飞快地拉住他的胳膊进了隔壁的包间。 秦折始料未及,踉跄一下,抬眼看清面前的人时,愣怔了一下。 “是你?” 门砰地关上了。 不知是不是赵二的错觉,秦折对他冷不丁的出现,似乎并没有感到十分惊奇。 会所包间的灯光都是整体偏暗,秦折看着赵二,后退了几步。 赵二看着他,“你不用怕我,我就和你说几句话。” 秦折听了他的话,打肿脸充胖子:“笑话,我对你有什么好怕的?” 赵二闻言笑了笑:“怎么没有,你之前不是一直费尽心机想要入主赵家吗?” 秦折凝神看他,眼神竟然有一丝前所未有的敏锐:“那都是沈致彰的安排。” “我知道,你帮沈致彰和赵牧做的那些事情,他们能给你多少好处?”赵二顿了顿,“一袋钻石,几套房子?” 秦折脑子里飞快闪过一些片段,看来这个人,真是全都知道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