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把手上一个傻乎乎的草包送了过去,耐心走了两个多月,终于走成了一步好棋。 哪怕赵牧现在知道了秦折是自己送过去的,那也于事无补,人已经睡了,连孩子都怀了,赵牧在赵二心中入了死局。 沈致彰自知处境危险,需要向赵二坦白阴暗,挑挑拣拣说些给赵二,他心思单纯,放在之前,言辞恳切一点也就信了。 难就难在赵二生日宴后好像对自己不止是警惕,而且是过分警惕,几乎有敌意。 这不是明朗的局势,沈致彰进病房门前,已经在心里调整了千万次微笑,但真的看见赵二的脸时,表现出来的,还是那一点最熟练的温和。 “秦折,我之前就让人查过了,你和赵牧之前一年的交往痕迹。” “你让人查过了?” “你们之间有没有什么短信或者照片,能证明他在一年前就和你在一起的?” “你跟我这儿演谍战呢,还想要证据——哦——你是想抓住哥哥婚内出轨的把柄好和他争离婚财产是不是?门都没有,我什么都不会交给你的!” ...... “演戏当然要演好了,不然怎么骗过你,我才不会告诉你我们在哪里见面,你就是想用这个来定哥哥婚内出轨的罪。” 沈致彰进门时,赵二正在盯着空空如也的墙壁听录音,而那墙壁边,本来,是有一副画的。 听着录音,沈致彰心里一惊,面上仍然沉静,首先轻声叫他的名字:“苍苍。” 赵二转过头,见他立在门边,并不惊疑,按停了录音:“沈先生来了,坐。” 沈致彰在病床边的椅子上依言坐下,指着墙壁,全无隔阂地笑问:“是把那幅画送给谁了吗?” “扔了。”赵二眉目淡淡。 “扔了?”沈致彰忍不住重复一遍。 “画了三个多月,够久了,该扔了。”赵二冷似的抱着胳膊,把目光从空白的墙壁挪到沈致彰脸上。 沈致彰就着灯光看他,发现他的眼角眉梢吊着的寡淡里多了一份决然,听见赵二平静发问: “沈先生,你认没认识可靠的律师?离婚律师,胜率高的。” 沈致彰细细瞧了他一会儿,回过味来,他大概是想利用自己的人脉扒拉扒拉律师,所以没有显露出之前那份警惕疏离。 沈致彰略略一想,记起个人来:“我倒真有一个合适的人选,是我美国的大学同学,最近刚回国做律所的合伙人。” “那请沈先生搭线,约着见一见吧。想和赵牧和平离婚恐怕是不行了,必须走走法律渠道。” 沈致彰看他把目光定在手机上,眉头微动,试探问:“我刚才听录音里说你让人查过赵牧和那个秦折的事情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