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称玉跟他夫妻一场,再熟悉不过。 她看着他的脸不由紧张了瞬,揪住他胸前衣裳,无意识唤道:“进宝。” 陈知璟并不喜欢这俗气至极的名字,可男人还是顺着她的话,哑声“嗯”了句。 饿了几日的陈知璟果然招惹不得。这夜里头雨打芭蕉、被翻红浪,陈知璟唤了好几次水都凉了。 称玉嗓子都发不出音,咬着枕头呜呜哼,男人才勉强放她去里间沐浴。 她惯来不喜欢人伺候她,可今儿个她腿都软了,丝毫使不上力,走到里头还不小心摔了一跤。 “唔……” 陈知璟隐约听到闷哼声,忙走过去,只见小妇人颇为狼狈地扑在地上,什么都没有裹,这姿势……陈知璟喉头紧了紧。 到最后,木桶里的水洒了大半,两人才从里间出来。 - 等到第二日,称玉醒来已临近正午,始作俑者早不知道跑到哪里去。 见她醒了,几个丫鬟各司其职端了盆、洗面汤及虎骨刷牙子等来伺候她洗漱。 “娘子,国公爷特意吩咐了奴婢们不要吵您,哥儿过来都不许。”春梅边帮她梳发边笑道,“还让我们温了粥在灶上等您醒了喝些。” 她们伺候称玉,自然希望国公爷与称玉恩爱些,毕竟这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事儿。先前不曾见国公爷来夫人屋里,几人还暗自担心,原倒是多想了。 - 陈知璟出门前去了趟暮春居。 昨晚动静闹得那样大,老夫人一早便晓得了青黛的事,也不要他开口,径自说道:“这丫头心大了,留不得,回头我让魏大来把青黛领回去。” 陈知璟点头应是:“毕竟事关母亲陪房,还是母亲出面更名正言顺些。只是儿子还有一事……” 他顿了顿又说道:“纳妾之事,母亲暂且搁下吧,您莫是忘了,这婚事过了官家的眼。这才成婚一月,您便这般,可不就是在打官家的脸。” 刘氏最是依仗她这三郎,这会儿听他这般说,回过神来,方才想到这层厉害,道:“三郎说的是,母亲晓得了。” “如今咱家看着花团锦簇,然而长姐在宫中日子未必就像传言般盛宠,您可知宫中那位张贵妃娘娘也有了身孕。” 虽按着前世,张贵妃生的该是位公主,然而后头宫中却接连有孩子出生,长姐与官家的情谊却再也比不得从前。 他犹记得长姐唯一一次出宫,在他院内哭了良久,最后留下句莫名其妙的话:“三郎,我悔了。” 然而旁的长姐不肯再说,再几日便听到宫中传来圣人娘娘薨逝的噩耗。据说圣人娘娘其实早身患顽疾,而官家也因为思念圣人,没多久跟着去了。 他那时未曾在意,毕竟他的身子也越发不好,连床都下不得,还以为长姐是为了见自己和母亲最后一面才会出宫。 如今想来,却是诸多蹊跷。 刘氏听了一惊,道:“竟有这事?可是……” 女儿与官家成婚十数载,除了女儿,旁的嫔妃都无所出。女儿生的大皇子和二皇子都已册封为王,另开府去了,只三皇子不足十岁,仍养在宫中。 “母亲莫忘了,官家比长姐年长一岁,如今正值壮年,也不过三十七而已。”陈知璟道。 陈知璟离开后,刘氏一人在屋内枯坐许久。 宫中姐儿的事不能乱提,她私与金嬷嬷道,“三郎那儿,都说娶妻娶贤,你看自打他成婚后,院中乌烟瘴气的,才多久就走了个乳嬷嬷和大丫鬟。” “国公爷是个重情重义的,心中有数,您莫多想了。”金嬷嬷劝道,“老奴虽说年纪大了,可还想国公爷与夫人恩恩爱爱,多帮着伺候几个哥儿姐儿呢。” 这话可正好说到刘氏痛处。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