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鸨赶紧从楼里出来,劝和着小碗让小碗赶紧走,不愿意他们在此生事。 “我生事?”小碗用扇子指了指自己。 “这位爷要买了他去,一个奴籍,还是听主子的,主子要打,咱们也管不啊,”老鸨劝着小碗,“这位公子,看你面生,这种事啊,您就别管了。” “卖身契呢?”小碗问老鸨,“还没卖的话,是不是我也可以买?” 老鸨见状赶忙说:“哎呦,狗儿这是碰到贵人了,不过是那位爷先说出的,五两银子,这……” 小碗用扇面敲敲鼻尖,说道:“那我出十两行不行?” 还未等老鸨答应,络腮胡男子用手指着小碗说道:“你是闲的吧,银子多还是想找打。” 小碗点点头,有些认真地说:“银子比你多,你出多少,只要我有,我就比你多五两。想打架,今天我也奉陪。” 络腮胡看小碗一点也不怵的样子,还被人看了笑话,不愿败下阵来,恼怒地说:“我出十五两。” “那我就二十两喽。” “我出一百两!” 人群中传来一阵唏嘘声,寻常百姓一家四五口人,一年的开销也不过二十两。 “你的了,我没一百两,”小碗转头对老鸨说,“这位爷出一百两,您去收钱吧,能出这么多银子买个仆役回去,相信那位爷也不会轻易打死他了,那我就放心了,您也收了钱,他也得了人,皆大欢喜么这不是。” 人群中传来爆笑声,口哨声,还有人催着络腮胡给钱,等着看笑话。 络腮胡不过是看小碗说的那么随意,才脱口而出的一百两,等着让小碗破财,他哪有那么多银子,就算有,买这么个仆役回去,他才真是脑子抹了浆糊。恼怒至极,撸起袖子冲过去就要打小碗。 “少爷别动!”小碗按着秋惊叶的肩膀,顺便藉着力,抬起右腿狠力蹬在络腮胡胸前,一脚将两百斤的络腮胡踹倒在地。 小碗好端端地站着,只有她自己知道整个右腿微麻,这男人实在比小碗壮得多。 小碗抬抬左脚,还是抬不起来,刚才没用力拽出来,怕伤了这个少年,没想到他一直紧紧抱着不撒手,刚才小碗差点都没能将右腿飞踹出去。 “少爷,我脚麻,帮我把左脚拽出来。”小碗扭头对秋惊叶说着。 秋惊叶刚才注意力都在络腮胡身上,听小碗此时说话,才把注意力挪到小碗左脚边,一边让那少年撒手,一边紧盯着络腮胡。 络腮胡被小碗踹倒在地,被他的两个随从扶起来,捂着胸口咳嗽,愤恨的指着小碗,其中一个随从说道:“你知道我家主子是谁嘛,你就敢这么无礼?” 小碗又用扇子指指自己:“我无礼?我只是买个仆役,有人打我我还个手罢了。还有,你真是随主子,一样蠢顿,也不知道自己是谁家的了?” 钱朵朵此时拨开人群挤进来, 刚才店丫头说这边打起来了,钱朵朵在街市上长大,见多了,也不想理。店丫头说是刚才买扇子的二位公子,钱朵朵赶忙跑过来。 “我家主子的大哥是金吾卫右副街使,是你们能随便得罪的?”一位随从冲小碗喊道。 “这是我家夫家弟弟,你一个右副街使算什么?”钱朵朵愤愤不平的回道。 小碗想去拉住钱朵朵,已经来不及了。 街道的商铺没人不认识钱朵朵,钱家生意不止在万华大街,乃至整个荆州到扬州,各行业都有所涉及,更何况去年钱朵朵嫁入太傅府,钱财势力都有了。 那眼前的这个瘦弱的公子是秋家二少爷?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