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深夜约定假若让第三个人听见,必定会被认为是小孩子间的戏言。 但戏言可能才出自真心。 自那天起,卿莘住进了宋臣溪的家里。 特殊事务局没能成功把人再带回去,一次都不能。 就连卿莘的身份信息,宋臣溪都想办法尽早塞进了杨姐的户口本里。 至于为什么不是在他家,当然是他的年龄与领养的要求相差甚远。 “你不想去就不去,他们没发现你之前不是也能抓坏人吗。”宋臣溪冷笑,“凭什么逮着你一个人薅。” 趴在他怀里的卿莘打了个呵欠,“其实我无所谓啦。” “有这时间不如多做两张卷子。”宋臣溪讲话老气横秋的,“你们老师说你偏科得厉害,特别是英语和生物。” 夏天的末尾,正是新学期的开端,宋臣溪送她去了自己以前就读的私立高中。 “我知道,我在学。” 卿莘一聊学习就心虚。两人相处时间一久,她难免嫌他啰嗦。 宋臣溪顿了顿,尽量语气温和地问,“——那你跟同学发生矛盾,又是怎么回事?” 这是前两天的事。 等老师赶到的时候,对方脑袋的皮都被卿莘打破了。 请家长是免不了的,杨姐去的,对方家长还正巧是宋氏的合作伙伴,至少表面上就这么过去了。 但大人们直到最后,都不知道起冲突的真实原因,两人就像提前约好了似的,打死不说。 宋臣溪一听说此事,提前了一天从国外赶了回来。 为了让卿莘拥有正常的校园生活,他从未在外面暴露过二人的关系,光是几家对他关注过多的媒体都挨个打过了招呼。 但仅仅这样还是不够的,在每个他不看见的时刻,他依然会担心。 这是属于情感上的本能。 他明明知道对方在没有他的环境中好端端生活了十几年,离了谁谁都能活,但现在他自作主张将自己摆在更紧要的位置,卿莘受一点委屈好像都成了他的罪过。 卿莘一听他问这个,身体僵住,讪讪道,“是我冲动了,但我同学都没计较了,这个就当没发生过好不好?” “没发生?” 她亲亲他脸颊,“我以后肯定好好学习,不惹事了。” 宋臣溪诱导式地发问,“是不是他欺负你,你下手不小心重了点?你没伤到吧?” “还好,还好。” 明显对方比较惨,宋臣溪还偏袒她,她都不好意思说自己后背被对方用拳头砸了几下。 这比起以前来说实在不算什么,她懒得再给他添麻烦。宋臣溪一边念大学,一边还工作,出趟差回来眼圈都青了。 宋臣溪问,“那你们为什么吵起来?” 卿莘拒绝正面回答,“不为什么,我们都和解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