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可恨之处,你都忘了她想做什么了吗?” “若是因为我,大可不必记恨她,以后进了薛家,多留个心眼。” “我嫂子也这么说,可我觉得有些人不用理会,若是触犯了本姑娘的底线,那就打回去,让他们都怕我,谁都不敢惹我。” 沈云簌想了想,虽然简单粗暴,倒也是个法子。 仲冬将至时,下了一场小雪,清早起来,沈云簌就看到院子里白茫茫的一片。 用过早膳后,邓氏把她叫到身边,跟她说魏惜这段时日有些不太对劲,按理说,这下雪的天,她应该撒欢似的往外跑,堆雪人,打雪仗。 可这次,却一个人躲在房里不出来。 有时抱着大肥自言自语,也甚少见她笑了,以往很感兴趣的事也不喜欢做了。 起初以为是害了病,叫来郎中过来,说魏惜身子很好,并无大碍。 如此看来,就是心里上有了问题,邓氏更加着急了,首先想到和魏惜关系好的沈云簌。 沈云簌听了邓氏的话,去了淳湘院,只见魏惜一个人抱着手炉坐在亭子里。 沈云簌把她叫到房里,先说些无关痛痒的话,等她无意中提到魏临时,魏惜问:“四哥什么时候回来。” “快了吧,都已经开始下雪了,最迟年前就能来。” 魏惜轻叹一声:“那也太久了。” “是吗?”沈云簌诧异,即便是现在,魏惜也不太愿意和魏临呆在一处,总觉得魏临太过严厉,这会竟然想他赶紧回来,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嗯,那个温言先生应该会和四哥一起回吧。” 沈云簌方想起来,魏临和温言是一起离开京都的。 “这个我不清楚,我听长易提起过,好像温先生回来就不会留在镇北侯府了,以前温先生是六品校尉,后来帮着你四哥出谋划策,也算半个军师,后又以商人之名,掩盖暗卫的身份,这次回来,至少也会官复原职的吧。” 魏惜没再继续问,只是对沈云簌笑了笑:“原来他不止是商人呀。” “嗯,温先生挺厉害的,听说他去过大燕很多地方,走南闯北,很多事情都是他来做,不过你问他干嘛?” “我只是觉得他人很好,他上次说有机会带我去看打铁花。” “你若想看,找机会让你四哥带咱们一起去,以后你应该与别的男子保持距离,毕竟男女大防,会影响名节的。” 魏惜轻叹一口气:“嗯,我都明白。” 沈云簌察觉到了魏惜对温言似乎很不一样,莫不是瞧上了温言,但她不好直接问出口。 此事,也不知该不该和邓氏说,思来想去,还是觉得等他们回来再定夺。 初冬时,福安堂里摆宴。 最近喜事多,魏老夫人精神奕奕,和大伙在厅堂里和人闲聊,厅堂里时不时的发出阵阵消失。 今日,沈云簌才知,明州那边传来了消息,魏瑶与明州之州的公子已经成婚,魏老夫人特地让人送了一份嫁妆过去,曹氏也在那边适应了生活,暂时不打算回来。 元氏也和魏老夫人商议,等燕归周岁后,重新回到竹水山庄。 魏启忱不太愿意,当着大伙的面说元氏只顾自己清净,不考虑别人,元氏也不恼,她的确喜欢安静些,也过惯了田园日子。 魏老夫人看出自家儿子的心思,他想和元氏重修旧好,于是顺水推舟:“若真想走,你夫妻俩一起去。” 元氏没在说什么,一个征战沙场的人,怎么会和他去过平淡又无聊的日子,怕是两三日魏启忱就厌烦了,只答应道:“此事也要看侯爷的意思吧。” 既然都给了台阶,魏启忱也道:“儿子听从母亲安排。” 元氏看了魏启忱一眼,若不是这里人多,他就要笑出来了,第一次听见魏启忱说出这番话来,年轻时,要多狂妄就多狂妄,临老了,开始听母亲话了,真是稀奇的很呢。 沈云簌也感觉到公婆和婆母之间的微妙,两人都喜欢燕归,她也经常让奶娘抱着燕归去明裕堂里,这样两人就能凑到一块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