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打这样的主意?” 谢执抬头同周潋对视一下,眨了眨眼,眼底浮出一点笑,转而移过视线,朝着林沉慢悠悠道。 “那简单得很。” “月黑风高夜,杀人越货时。” “此处人迹罕至,灭一两个口,原也没什么打紧。” “少爷觉得呢?” 周潋声音里的笑险些没遮住。 “阿执冰雪聪明。” 林沉:“……” 他就不该同这俩人搭腔。 “先填回去吧。” 玩笑罢,谢执摆了摆手,低下声。 “若叫靖王察觉不妥,肘腋旁生,实在麻烦。” “待此间事了,再处理不迟。” 周潋神情微动,眼底神色一闪而过,并未被其余二人察觉。 将坑依样填回,青砖铺平整,恢复原样后,几人趁着夜色下了山,各自回府。 临到寒汀阁时,谢执叫住了周潋。 “少爷近来……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他踩在门槛上,微微歪着头,月色落在雾一般的长睫上,投下细密的微微颤动的影。 周潋垂在袖中的手指攥紧,停了很短的一瞬,微微笑着,面色如常道。 “不过是铺子中的琐事。” “下头人新换了一拨,难免忙乱些。” 他走近,俯在谢执身前,伸手在后者颊上轻碰了碰,笑道,“是我疏忽。” “近来没腾出空陪你。” “阿执可是要罚吗?” 反被谢执在颊上捏了回来。 “罚什么?” 那人踩在门槛上微微地晃,一双眼亮晶晶的。 “罚少爷……三日不许进门?” “太重了些。” 周潋笑着,摇一摇头,将他的指尖捉在掌中,很轻地亲了一记。 谢执懒懒地拿手指点了点他的下巴,思索一瞬。 “少爷上回答应制的玉竹宣,可制好了?” “就拿那个来抵罢。” 周潋一怔,随即反应过来,微微笑着,应了声好。 “虽不算像,却也有七八分。” “改日给你送来。” “那便好。” 谢执仰了仰下巴,眼睫落下又掀起,停了片刻,半笑不笑道。 “夜黑风高。” “少爷当心些才好。” 顿了顿,又垂着眼,勉强补了一句,声音轻得险些没叫人听见。 “我叫阿拂炖了鸽子,明日送去给你。” 脸上捏着都不剩几分肉,也不知东西都吃哪儿去了。 说罢,不待周潋回答,逃也似地转身进了院子,朱漆门扇在身后“吱呀”一声合上,独留周潋站在阶前,怔了半日,才低低地笑出来。 这人还真是…… 这样招人疼。 *** 玉竹宣几日后送到了谢执手上。 来送东西的是清松,赔着笑,说是周潋晨起就叫铺子里的掌柜叫了出去,实在来不及。 叫阿拂好一顿笑,抓了把果仁将人打发了出去。 再进屋时,谢执正支颐看着那一沓素白的玉竹宣,怔怔地出神。 “公子?” 阿拂轻轻唤他一声,“您在想什么呢?”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