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了,那你受的伤害呢?是不是简单三个字就可以慷慨揭过了?” 怀姣眼皮动了动,没有接话。 没有办法共情的。 怀姣比沈承遇更明白这些,他反复经历过,所以才知道,人总是容易被即时的情绪左右,自己没有亲身经历过的事,所谓的道歉和同情,就永远简单,永远轻飘飘。 “你别真听他们说的啊!”沈承遇见他不开口,自己在一边,越想越来火,“狗屁文化生,脑子跟猪一样。” “我他妈用膝盖都能想到他想干什么,他追你这么久,真要现在放弃,才是真的傻逼。” 沈承遇是男人,所以他知道,男人很精明,最会计算成本,权衡利弊。 更别说陆炎之这种,为达目的可以不择手段的人。 他在追求怀姣时,所有放下的尊严,丢弃的脸面,甚至他失去的朋友关系,最后都会加倍算在怀姣的头上。 “你听我的,听到没?不许搭理他!”沈承遇皱眉盯着怀姣,语速很快,急促道:“他不是真的喜欢你,他现在丢的那些脸,以后都会在你身上找回来的。你要是答应他了,他会报复你的,他会向那些所有看笑话的人证明,他拿下你了。” 像怕怀姣不信似的,沈承遇还举着例子,竖眉冷眼,跟怀姣恐吓道:“你们在一起之后,他会故意在学校里亲你,当着别人的面,摸你的脸,还会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使劲儿欺负你。” 怀姣:“……” 怀姣想说,他没有想那么多,他的人生很宝贵,根本没有时间和这些讨厌的烂人烂事,一直纠缠。 但看到沈承遇那副样子,怀姣最后只“哦”了声,小声说了句:“知道了……” …… “你只管说只管做,有事我给你兜着。” 走进学校的大门里,怀姣和沈承遇,远远就看到了等在花坛边的陆炎之。 对方肉眼可见的消瘦了很多,像在短时间内,遭受了很大的打击,再也不复先前温和、却锋芒外露的样子。 只是他身边依旧围着很多的人。 有来特意看热闹的,更有站在他身后,通风报信的、鼓励的、推促他的,让他再次站到怀姣面前的那群人。 “快呀!别犹豫了!” “快说对不起!” 他们总是热心于做这样的事,像心有偏颇的好心理中客。 而陆炎之好像真的被鼓励到一般,视线直直越过人群,看向怀姣——明明从他再次看到怀姣的第一眼,他就已经控制不住,目光和动作,都下意识朝怀姣短促靠近两步。 又十分克制地停住了。 “怀姣……” 陆炎之嘴唇微动,好像想对怀姣说一句什么,却在视线抬高时,看到了紧跟在怀姣身后的沈承遇。 男人勉强上扬的唇角,僵硬停了停,顿了两秒后,才道:“你们,一起请假的吗?他陪你回家了?” 周围窸窸窣窣的小声议论声,在他的话落音后,好似都大了一点。 人群议论和瞩目中心的沈承遇,却好像压根不在意别人怎么说,怎么议论一样。 极高的个子,懒散站在怀姣身后,他只抱着手臂,声音不大不小,挑唇说了句:“你们文化生就是讲究,追个人还想要求别人给你守节。”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