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男人的下一个动作会是垮下脸,重重推开他。 怀姣想起行动之前,小团伙里的几人对他今天这身打扮的点评,麻子脸表情夸张,绕着他上下转了几圈,最后苦着脸跟他说:“相信我,宝贝。” “在美国可不兴什么含蓄。” 这晚的行动似乎因为对方的这一句话格外不顺利。 先是情报错误,目标人员性向正常没有其他特殊癖好,再就是此时怀姣觉得自己已经足够豁出去了,但目光对象还是无动于衷的冷漠态度。 怀姣嘴唇咬了又咬,他一向内敛的性格实在说不出那句丢人的台词。 那句原身曾经用过的,充满暗示意味的…… “我下面很软。” …… “如果你需要一个带你吃饭的长辈,可以去镇中心的教堂里碰碰运气。那里的慈善家比较多。” 对于这个不知羞耻的东方男孩,威克斯应该说出这句话。 但可能是今晚的路灯没有提早亮起,又或者是强塞进手掌的那双手过于柔软……一点点带热气的湿润汗珠,蹭在他的掌心、指缝里,滑腻腻贴着他。 像没有骨头的幼年小猫。 威克斯有一瞬间的心跳加速,莫名其妙又突如其来的。 “很可惜我不是你以为的那种慈善家。”高挺眉骨底下,男人眼窝深陷一双深邃的浅色瞳孔,冷冰冰看着怀姣,“我的工作让我十足挑剔,同时我还是个虔诚的信教徒。” 怀姣愣了一下,以为对方误会了他的意思,单纯是在拒绝请他吃饭。 他嘴唇张了张,脸蛋轻微发红,表情慌乱意图解释道:“不是,你误会了,我……” “如果你还保持纯洁的话,我们或许会有机会。” 男人覆上怀姣的手,克制又充满礼貌地,低声对他道:“抱歉,上帝告诉我,一个男人最好的担当是把初夜留给他的妻子。” 而不是路边看起来就很不正经的贝雷帽小男孩。 怀姣听懵了,不管是这个看上去已经三十多岁的西方信教徒居然是处男,还是对方居然误以为他不是处男这件事…… 两个都足够稀奇…… 清纯如怀姣,长这么大也才和十几个男人(在游戏里)亲过嘴,他自认保守又老实,连那种世俗的欲望都不曾有过,二十岁了仍保持着童子之身。 听到男人这番话,他第一反应是涨红了脸,闷声咬牙说:“你怎么知道我不是……” 男人一下顿住,在这场不可思议的精心偶遇中,第一次转过身,正面看向怀姣:“?” 他看到柔软黑发底下,那张符合打扮的青涩脸蛋,从乌黑的睫毛划到翘起的鼻尖,男人瞳孔微缩,忍不住脱口道:“你对你的每一个客人都这样说吗?” “叫他们哥哥、叔叔?用一顿廉价的晚餐当做交换,再和他们去旅馆或者一些无人看守的……” “我是第一次……”怀姣忍无可忍,在话题走向愈发不可控制当口,嘴唇微抖的,小声快速说:“我是第一次,叔叔。” “我不随便,也很……纯洁,我只是……”因为一些不得不遵守的原因,和对方关系到主线的角色身份,被迫在这里,和他进行这场怪异的对话,“我只是没有钱,太、太饿了,才……” 怀姣半真半假,举起手指,翘着眼睛看向男人:“我可以发誓。” “今晚之前,除了叔叔以外,我绝对没有、对任何人这样过。” 亲嘴不算,被蹭裤子也不算,怀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