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瑟手腕被陆怀砚扣着,她拽了几下没拽回来,皱起眉头道:“陆怀砚你松手。” 陆怀砚对她这句话置若罔闻,手指的力度甚至比刚刚还要大。 “说清楚,什么叫这一程路就走到这?”男人冷冷淡淡道,“你同我再什么见?” 江瑟静静看向窗外,说:“就字面上的意思,当初说好了的,我们就只搭一程路,现在路走完,我们也该结束了。” 话音刚落,手腕猛地一股巨力袭来,紧接着腰身一紧,她整个人被他按在腿上。 男人黑沉沉的视线压着她,冷着声问:“你扔块垃圾都得有个理由,说吧,我做了什么叫你要结束这一程路。” 后座的挡板早已升起,黑黢黢的车窗拦下大部分光亮。 愈发显得车厢昏暗逼仄。 他双臂桎梏着她,两具身体紧密相贴,近得连心跳声都仿佛藏不住。 他身上的气息咄咄逼近。 江瑟挣扎着要从他腿上下来,可力量悬殊,陆怀砚冷着脸将她双手反剪在身后,神色没半分松动。 “放开我!” “先把话说清楚。” 江瑟脾气上来了,胸膛重重吸了一口气,扬起个温雅的笑,看着他道:“我从来不碰有主物,也不喜欢做无意义的纠缠,我希望我们就这样好聚好散。说得够清楚了吗?” “有主物?”陆怀砚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咬牙笑一声,“你说说我之前住谁的屋子,睡谁的床,又天天被谁操。” 他唇贴住她耳廓,一字一句问她:“不都是你么,江瑟?你牙齿豁出的印子都还在我肩膀留着,怎么,你连你的所有物都不碰了?” 他唇息炽热,嗓音压抑克制,带着风雨欲来的愠怒。 江瑟听他说起肩上的牙印,恍然记起他肩上那个渗着血的牙印,记起那晚他们弹的曲,以及他朝她走来时说的那句“我来做你的左手”。 骨肉里的尖刺瞬间消散,怒气就这样销了声匿了迹。 她也不挣扎了。 眼睫静静垂下,声嗓一霎变得平静:“我不会同你结婚,而你迟早要结婚。我们说好的,等哪天谁要订婚了、谁有喜欢的人了或者谁不想继续了,便结束。” 车厢里一阵死寂。 半晌,陆怀砚沉声道:“从谁嘴里听说了我和关家的事?岑礼,郭浅还是你小姑姑?” 他哂笑,“江瑟,我想没想过要同关嘉颐联姻,你心里比谁都清楚。” “不是同关家也会有别的家族,现在结束是最好的时候,对你对我都是。我是真的不想再继续,好聚好散不好吗?”江瑟轻声说,“我该回去了,你松手吧。” 她说得云淡风轻,结束一段感情就跟飞花摘叶一样洒脱潇洒。 陆怀砚胸腔堵得发疼。 知道她从来吃软不吃硬,他紧紧闭眼,呼吸了几个来回才再度睁开眼,支起脖骨,额头抵着她的,沉着嗓,一句一句说:“先别急着说结束,我们都冷静一下,等你回北城了我们再好好谈一谈。” 他说完手劲儿一松,解了对她的桎梏。 江瑟没应他这话,从他腿上下来去扳车门的内锁。 昏黄光色从剥裂的车缝里涌入,她没有任何迟疑地推开门,就要下车,手腕再度被人牵住。 很轻的力道。 熟悉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