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糊糊在床上呼出一口气时,就听见了门又被敲响。 他以为是文恪,就没有管,躺在床上缓了一会儿后,才慢吞吞地踩着棉拖揉着脑袋去开门。 结果一开门,率先扑面而来的就是一点水汽味,还有一种只能意会的类似于刚运动后的清爽阳光味道。 钟青漾有点意外地看着出现在他门口的严冬秋:“怎么是你?” 严冬秋看着像是刚洗过澡洗过头,头发只简单吹了下,半干着来的。 他举起手,示意了一下自己手里的早餐:“哥哥,早安。” 他笑着说:“我给你带了早餐。” 严冬秋带的早餐很丰盛,有小笼包还有蒸饺和红糖糍粑,以及两杯豆浆。 看量是两个人的量。 钟青漾示意他先进来:“我先洗漱。” 严冬秋说好,跟在他身后,看着他翘起的头发,到底还是手痒。 严冬秋的掌心压上来时,钟青漾很明显地愣了下。 他抬头去看严冬秋,柔软的发丝又蹭过严冬秋的掌心,弄得有些痒。 这点感觉顺着攀附到他的血液里,流进心脏,像是养料滋生助长着什么,但最终严冬秋只是说:“你头发翘起来了。” 钟青漾哦了声,没有怀疑:“我待会梳一下。” 他说着就去洗漱间,严冬秋看着他的背影,放下的手不自觉地蜷缩了下。 好想…每天看见这样的钟青漾。 钟青漾洗漱出来后,就说:“你昨天也不说一声,我还以为是文哥,弄得你在外面等这么久。” “不久。”严冬秋轻声:“而且,青哥你这话听着好像跟我不太熟一样。” 钟青漾莫名其妙地看他一眼:“文哥是我助理,我给他开工资的,我赖床懒得起让他在门口站半小时都行,你又不是我助理,这么造你干嘛?” 他这话的意思其实就是严冬秋要重要些,严冬秋知道。所以他眨了下眼,心情更好了:“哦。” 钟青漾也没太把这事放心上,只坐在严冬秋旁边一起吃早餐:“你早上还去晨跑了?” “嗯。” 严冬秋点头:“回来的路上买的早餐。” 他说:“我回来后先冲了个凉。” “冲凉” 钟青漾莞尔:“你是南方人啊。” 严冬秋稍顿:“是…哥你怎么知道的?” “冲凉。这个词是南方方言。” “哥你也是南方人?” “半个吧。” 钟青漾随意道:“我爸那边是。” 他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吃完了早餐后,也就到了要去集合拍摄的时间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