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写了to舒杳,这几个字。” 舒杳陷入怔忡,许久后才回神,朝刘阳道了声:“谢谢。” “谢什么呀。”刘阳觉得她的反应有点奇怪,但没有细想,感慨道,“反正你俩现在幸福,就挺好的。” 舒杳主动道:“要不我们加个微信吧?如果之后我和沉野办婚礼的话,一定请你来。” 刘阳顿了两秒:“有没有一种可能,我们已经加过好友了?” “……”舒杳尴尬笑笑,“啊,你叫什么啊?可能因为我没有备注。” 刘阳:“大河向东流。” 这名字怎么这么耳熟? 舒杳猛然想起来,就是之前沉野官宣的时候,在他那条下回复恭喜的那个人。 要是早知道,她之前就能私信他把事情问清楚了! 舒杳心里有一瞬间的懊恼,但很快又觉得无所谓,她安慰自己,反正现在搞清楚,也不算晚。 节目不知何时已经结束,主持人和观众说休息十分钟,台下的观众便纷纷起身,寒暄的寒暄,去洗手间的去洗手间。 余光扫到一道灰色身影从门口走来,舒杳抬头,朝沉野挥了挥手。 沉野走到俩人面前,微笑着向刘阳点了点头:“好久不见。” 刘阳的视线在俩人之间逡巡了一番,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忍不住好奇地问了一句:“你们有钱人,一辈子只买一套情侣装吗?” 舒杳:“……” * 节目没一会儿继续开始,刘阳留下欣赏,舒杳和沉野就先离开了。 牵着手走在曾经走过无数次的校园小径,沉野看似不经意地问:“你们刚才聊什么了?” 舒杳眯了眯眼,阳光落在她眼睛里,亮闪闪的,不答反问:“沉野,你跟我去一个地方吧。” 沉野没问去哪儿,跟着她出了校门,一路往南走。 走了不过三分钟,一条稍显破败的小巷印入眼帘。 就是七年多前,他们最后一次见面的小巷。 舒杳把他拉了进去,即便是中午,小巷里却依旧显得昏暗。 舒杳站在曾经站过的地方,仰头看向他,目光澄澈干净:“那时候,你想送我的生日礼物,是什么?” 沉野似乎怔了一下,末了轻笑道:“这就是刘阳跟你说的?” 舒杳:“嗯。” “其实我已经送了。” “送了?”舒杳疑惑,“什么时候送的?” 沉野的食指拨了下被她挂在包上的小狗。 舒杳低头一看,又惊讶抬眸:“这是你那时候就找人定制好的?” “嗯。” 舒杳恍然大悟,难怪那时候她问他,这是不是以小饼干为原型定制的,他说“也不算”。 因为或许,这原型,其实是她曾经收留,却被罗建辉打死的那只小狗。 她当时只是在大家聊天的时候,随口提到了有那只小狗的存在,没想到他居然一直记在心里。 穿堂风呼啸而过,她却外套敞开,丝毫感觉不到寒冷。 “沉野,谢谢你。” “我也有煽情恐惧症。” 沉野把她搂进怀里,用外套紧紧裹住,舒杳的额头抵着他胸口,闷闷笑出声来。 那一年盛夏,闷热无比,但雨下在身上,刺骨的寒意。 这一年寒冬,西风凛冽,舒杳被他护着,却感觉四周恍若春天。 她突然想起曾经看聂鲁达的诗集,看到过一句话:“在我贫瘠的土地上,你是最后的玫瑰。” 她当时没觉得浪漫,因为她坚信自己人生里如果有玫瑰,只可能由她自己种出来,于是她整日沉浸在自己贫瘠的花园里,试图种出最艳丽的那一株。 门口无数人来来往往,劝她放弃。 她拒绝,他们也就没再停留。 直到有一天,有人一次又一次,终于敲开了她的门,他捧着一袋玫瑰种子,和自己最赤诚的真心,跟她说: “嘿,要一起吗?” 叮咚~舒杳心里的玫瑰,开了花。 —正文完—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