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开支,还能落下一半,陈昭却不是很满足。 这五十块大洋看着多,可真到用着的时候,可就不起眼了。 别的不说,单是她所在的这个苏城到南江市的火车票,二等车厢的都要二十块大洋一张,就这还不一定能买得到。 再加上苏城有原主的家人在,虽然如今还没有找过来,可日久天长,那群吸血吸惯了的所谓家人若是知道她没死,还不一定能做出什么事情来,所以陈昭一直想着要离开苏城。 还有陈安,虽然这两个月来,她知道陈安并不是跟着那个五爷做烧杀劫掠的事情,但也免不了跟人动棍棒打架,时常浑身青紫的回来。 陈昭认了这个弟弟,而陈安确实也掏心掏肺的对她,见这个便宜弟弟如此,心中哪里有不心疼的,就想带着弟弟一起走,离了这个苏城,重新给他找份安稳些的活路。 而陈昭在西餐厅里,也能看到各式各样的报纸,听到客人们的谈话。她知道虽然苏城还算太平,但是夏国如今却狼烟四起,风雨欲来,很快就要乱起来了,到那时候估计只有南江市那些外国人住的租界,还能稍微安全些。 如此一来,赚钱就是刻不容缓的事情,单靠现在的固定薪水和小费,离着陈昭的计划而言,可就差点太远了。 这一日,陈昭例行在西餐厅工作,休息的间隙里,张姐却身姿袅娜的走了过来:“昭昭,你跟我来三楼,有事情想跟你商量。” 陈昭有些莫名,但看张姐神色缓和,觉得恐怕不是什么坏事,便跟着她去了楼上谈话。 果然是件好事,张姐数了几个常到店里光顾的客人,含笑道:“他们几人家中都有姊妹或者女儿,见你钢琴弹得好,所以想请你去家里做个教习先生,你觉得如何?” 陈昭当然有些意动,可思索片刻,还是摇了摇头:“我心里是想的,可是当初我无路可去的时候,是张姐和史密斯先生给了我爬起来的机会,如今我却走了,那成什么人了。还请张姐帮我美言几句,退了吧。” 张姐的笑意更真切了几分:“这个倒是不用担心,那些姑娘小姐的,白日里的事儿多着呢,你又是咱们店里的顶梁柱,若是想要挖了你走,我可是不许的。我都帮你问清楚了,晚上七点到八点,教一个小时就好,一个礼拜去三次就好。” “总共有五个姑娘,薛家一个,宁家和赵家各两个。我帮你要了束脩,一人一个月一百大洋。” 陈昭听到这里,简直喜出望外了,这样一来,她一个月额外能再入账五百大洋! 这可真是瞌睡来了枕头,陈昭笑的眼睛都眯起来了:“谢谢张姐,您可真是菩萨下凡,普度众生来了!若是这事儿能成,隔壁锦绣坊新出的首饰,您随便挑一件,我送您!” 张姐见她这般高兴,自己也觉得得意:“那可就说定了,难得你大出血一回,我可得挑一件好的。” 话虽然这么说,可张姐的品行陈昭是知道的,最是个心思清正的人,而且难得并不嫌贫爱富,也喜欢对女人施以援手,实在是个面冷心热的好人。 得了这样一件好生意,陈昭心中快活,不由得问道:“张姐,你是怎么说动他们出这样高的学费的?一百块大洋一个月可不低,且还是单独教一个,而是五人一起。” 张姐听到这里,脸色有些得意,“他们都是有钱的大户人家,一件衣裳首饰也不止几百块,如今跟着你能学些东西,一百块岂不是划算的很。” “再说,原本也不是五个人都要学,里头只有薛家的姑娘是真心想学,她新近订了个留洋回来的未婚夫,对方是南江市的大户人家,这才起了念头。而赵会长和宁老板家的千金,纯属是为了拍薛家马屁,自己主动凑上去的。” “你想对于那两家而言,是一百块大洋重要,还是薛家的好感重要?” 陈昭恍然大悟,她就说怎么突然之间,苏城能有这么些想学钢琴的姑娘,实在不合理。 如此一来就明了了,而她上课的时候,也能有侧重点了:那薛家的姑娘要格外细心仔细的教,其他几家的么,中规中矩就好,不能喧宾夺主。 因为有了这件喜事,下班回去的时候,陈昭路过菜市场便格外大方。新鲜的排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