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头一次议政,我却睡着了,臣子们要怎么看我?” “他们都会谅解的,阿鸢毕竟有孕了,身子劳累不得,你腹中的,可是咱们大梁的未来。” 他说的如此顺口,谢期反而觉得有些羞赧。 小朝会的臣子,都是萧直的心腹,也不可能她三言两语就能加入后党的,她倒是不着急笼络,慢慢来吧。 “饿不饿?渴不渴?还是看一会奏折?” 萧直将她抱起,亲自给她穿上鞋袜,拿软垫给她靠着,一本折子一本折子的给她念。 黄存礼奉上了食盒,见两人这么相互依偎的样子,一个读奏折,一个听,很是温情脉脉,不敢出声惊扰,又蹑手蹑脚的退了出去。 也许连皇后娘娘自己都没察觉,她此刻的表情是如此放松,比她在先帝身边时要松弛多了。 不就是因为笃定,陛下完全不会伤害她,什么事都纵容着她吗。 所谓恃宠而骄,有宠才能骄呢。 他是真的说到做到,允诺她的都会给她。 谢期的神色很复杂,萧直拒了选秀,更没选家人子充实后宫,因为后宫只有她这么一位皇后,宫女实在太多,还放出去两批。 独一无二的爱,唯一的专宠,甚至她要染指朝政,他还会为她铺路。 此时的萧直,正在给她揉捏脚踝,因她手脚总觉得寒凉,哪怕到了夏日也没有缓解多少,现在因为有孕,手脚还会痉挛颤动。 萧直就将她的手脚抱在怀中暖着,丝毫不顾忌自己的身份。 他是皇帝,纵然曾经落难,也是龙子凤孙,现在登上大位,只有被伺候的份,如今却这样伏低做小的服侍她。 萧琰,说那样爱她,却也从不会亲自做这些事。 就算是普通人家的夫妻,又有几个丈夫能真正如此呵护妻子,服侍妻子呢。 如果不是上辈子那些事,萧直一定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丈夫。 他英俊年轻,富有四海,却愿意为了她这么一个女子,低下高昂的头颅,弱水三千只取她一瓢,这样的情深,任是哪个女人,都会动心吧。 为什么要在这时,才如此待她,只要早一些,在一切悲剧还没发生的时候,他就能好好待她,她有什么理由不死心塌地,不爱他? 昏黄的烛火中,萧直眉眼低垂。 他为什么在皱眉?谢期伸出手,下意识想要去摸一摸他紧皱的眉头,想问问,你都得到你想要的,非要把我禁锢在身边,为何还是这么忧愁? 萧直抬头,谢期忽然似惊醒过来,被烫到一般,缩回手。 “阿鸢想要碰碰我?” “没有,谁要碰你,自作多情。”她冷着脸,坚决不想相信,自己刚才居然有一丝冲动,想疼疼他。 萧直淡笑:“阿鸢可以随意碰我,哪里都行。” “我,只属于阿鸢一个人。” 谢期的耳根有些发烫,专情一人的萧直,很难不让女人为他动心。 从前他就是这样,稍微对后妃温柔些,这些女子只看着他那双黑漆漆的上挑凤眼,就会被蛊惑,心甘情愿的飞蛾扑火。 谢期想到上辈子的王若君,想到了孙芍,咬咬牙,骗女人的东西,这辈子还想来蛊惑他吗?门都没有! 她赌气的抽回脚踝,翻个身不去看他。 萧直将她抱在怀中,闷闷的笑了,笑声振动的她,心烦气躁起来。 接下来的几天,谢期也不知是跟他置气,还是跟自己置气,待他更加冷然,萧直却不在乎,只那热脸去贴。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