觞,王若君是被周慧荑害死的,但王家迅速站队萧直,在推行新政中,不仅保全了全族还得了好处。 王若君死后,王家还想献上一位王氏女,但萧直当时拒绝了。 孙家全家惨死,是因为孙将军乃是雍王一党,这辈子孙将军果断跟着雍王犯上作乱,如今已经被铲除,孙家全家下狱,上辈子也是如此,孙家想两头下注,可孙芍不得宠也当不了皇后,孙家的天平还是倒向雍王。 斗倒了雍王,孙家也完了,但萧直当时没杀孙芍,若不是孙芍引导她探查真相,她纵然被废,应该也能活着。 以萧直斩草除根的作风来说,他当时只是喜欢她一些,尚不能爱屋及乌,将对她的情转移到她家人上,但他却没杀他大哥阿弟,只是停职,还保留了爹爹留下的爵位,那为何要多此一举逼死爹爹? 谢家是旧势力最大最难斗的一家,王家已经求饶,与新党混在一起,谢觞却仍坚持,新党赢了,哪怕萧直不想杀爹爹,新党也不会允许。 萧直看出她在想什么:“我一手培植出新党,想借他们的手出掉世家,推行新政,但当我察觉时,新党也成了轻易动不得的庞然大物,逼死你爹的大理寺卿,我让锦衣卫处理掉了,可上台的依然还是新党党羽。” “你这是在放纵党争,以为是什么好事?” “是,阿鸢说的对,所以这辈子你要监督我,让我不要再犯错了。” 谢期切了一声,这人现在甜言蜜语随手拈来,她一句都不信。 她拎起脚腕上的精钢链子,弄得哗啦啦作响:“你说甜言蜜语之前,能不能先把我的链子解开?” 萧直笑着亲亲她:“这个嘛,等阿鸢生下皇儿,我就会放开你。” 他轻叹,埋入她的后颈中,他的声音轻的宛如一阵微风,鼻息打在她的肌肤上,谢期不自觉的轻颤。 “我的阿鸢,是天上的月亮,海中的珍珠,是小仙女,一个看守的不小心,就要穿上羽衣,飞走啦。” “只有生下皇儿,阿鸢的心,才会切切实实的放下来,再也不会想着离开,我才能真正放心。” 谢期面色复杂,他以为这是他的孩子吗? 她有种直觉,每当面对他黑洞洞的双眼,总感觉他洞悉了一切。 可那又怎么样呢,他知道了,她就破罐子破摔,挑明一切,他若决绝的不让她留下这个孩子,给她一碗打胎药,孩子眉保住,她自己也绝不苟活,杀了萧直,到地下,再去给萧琰道歉。 想到萧琰,谢期更加生气,也更加不在乎,萧琰都已经不在乎她,她还要在乎萧琰做什么。 只是这个孩子,既托生于她腹中,她就要好好护住这孩子。 萧直不是要控制她,不是不放她走吗,那她就要哄着他,骗着他,把皇位交给肚子里这个孩子,让他一切的期待都落空。 至于他是不是知情,是不是故意纵容,哪怕这背后是他的一往情深又如何,她不在乎。 回应他的爱,与他相爱,难道就不是对上辈子,死去的父亲和可怜侄儿的背叛? 萧直有一件事说的的确是,为了这个孩子的未来,她会筹谋,会算计,也一定会留下。 “阿鸢不是最喜欢红色的衣裳,我叫尚衣局给你制了好多,怎的不穿?” “这些年在宫里,我习惯穿素色了。” 她为什么会习惯穿素色,自然是萧琰喜欢,她分明不喜欢素色,只爱张杨明艳的大红、银红、海棠色,可就连这,也要故意怼他,让他心里难受。 萧直习惯了,他不在乎。 轻叹一声,将她面颊上的几缕发丝掖到耳后:“阿鸢,我只希望你能真正的做你自己。” 谢期不愿与他吵架,她因有孕,近日越发困倦:“你将我囚禁在你身边,却还要我做我自己,萧直,我如何能做我自己呢,在最开始,我就不想入宫的。” 她的神情如此落寞又孤独,哪怕知道这是她故意的计谋,萧直心口一滞,将她缓缓抱住。 “倘若我只是个普通樵夫,你只是个普通农妇,相依相守的过一生,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生儿育女养家糊口,你我都没有他人,这样也很不错。” 没等谢期笑话他,萧直自己就先笑话自己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