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还封了高位。 这个曾为他生下皇长子的女人,还不曾死去。 他曾喜欢过她性如静水,若没有阿鸢,大概宋蘅会是他最偏爱的宠妃吧,然而他最终还是选择那团熊熊燃烧的火焰,哪怕被火焰燃烧殆尽,尸骨无存。 “以后不必送这些,在你院子里老实呆着,无事莫要再出来了。” 宋蘅一愣,清澈的大眼中漫上水雾,咬住下唇不知所措:“殿下,妾……妾是做错了什么事吗?” 面对这般香甜的汤,这样任他予取予求的清秀佳人,萧直却并不动容。 不能说波澜不惊,他双眼没有一丝光亮,宛如两团黑沉沉的旋涡,看着久了就要将人吸进去,活生生碾碎连骨头渣都不剩。 她吓得噤了声,垂下头不敢对视。 为什么会这样,分明,分明那日中秋宫宴,郡王还主动与她说了话,是很温和的。 郡王那么英俊,脾气又好,前途无量是朝中新秀,她能给郡王做侧妃,是多么的荣耀,不知皇后娘娘为何突发奇想赐婚,但这种馅饼掉在自己身上,她那颗隐秘爱慕的少女心思,开始活泛起来。 她已是郡王上了玉牒的侧妃,为什么不能争一争呢。 中秋宫宴,皇后娘娘可不止只给她赐婚,还有那崔氏女,要给殿下做正妃的,在正妃入门之前抓住殿下的心。 她睫毛颤动着,咬住下唇,还想说什么,却对上萧直那双冰冷的眼神时,吓得抖了抖,嗫嚅着:“妾……妾知道了。” 宋蘅退了下去,屋内又恢复了寂静,萧直静静望着那罐鸡汤,时间太久已经凉透了,泛着一点不易察觉的油腥味。 萧直嘲讽的笑了笑,让黄存礼随手扔掉那盅汤,不再理会。 时间过去两个月,谢期因萧直的婚事跟萧琰发生的一点小风波,也在两人的坦诚交谈过后,那点芥蒂就此烟消云散。 萧琰暗地里召见萧直,安抚了几句。 然而雷霆雨露皆为君恩,萧琰铁了心跟谢期同样的立场,要维护她,萧直是臣,又能有什么说法,只能平静接受了。 不过是假象罢了。 谢期见事情已成定局,高兴不已,让萧直捏着鼻子娶一个根本无法帮他的妻子,甚至还会拖他后腿,此次交锋,她头一次占到了便宜,焉能不兴奋。 上辈子她觉得萧直不可战胜,像是压在她头上的巨石,让人无法呼吸。 而现在她居然也能赢一局,实在让她觉得不可思议,更叫她对皇权有了新的认识。 她督促礼部为符阳郡王的婚事尽早拟定个章程出来,因为皇后娘娘上心,萧直与崔氏女成婚,就定在两个月后。 然而还没等两月后,刚过一个月,就传出崔氏女得了重病的消息。 谢期满腹狐疑,坚持这是萧直的圈套,算计了崔氏女,好顺理成章的退婚,便派了自己在太医院的心腹程太医亲自去看诊,若非怕带回病气给萧琰,她还想亲自去崔府瞧一瞧呢。 程太医来回话,这崔氏女确实是得了重病,是基本无法治愈的肺痨。 谢期大惊:“崔氏女怎么会得这种病?前些日子不是还好好的吗,如此无征兆……” 她觉得有鬼。 程太医据实以告:“回娘娘,微臣诊脉,的确是痨病,此病传染,娘娘还是切莫亲自去看了,崔家姑娘,如今整日咳嗽神形枯萎,胸中气满,喘息不便,很是可怜,微臣开了月华丸并百合固金汤,然也只是治标不能治本。” 如此大好年华的姑娘,居然得了痨病,这是不治之症,程太医心中难免惋惜。 谢期听了,皱着眉头:“也好,崔家姑娘的身子就劳烦你多多看顾些,若崔家有不够的药材,可来寻本宫要。” 她隐有种感觉,崔氏女的病来的太及时,也太突然,明明之前还好好的,一点征兆也没有。 难道是萧直动的手?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