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香色的香罗腰带, 这个声音,这长脸。 “流……云?” 她的声音几乎是颤抖的,她已经很久没有看到她了,是梦吗? 谢期颤抖的手,想要伸出去摸摸她的脸。 流云笑了,了然却乖顺的凑上来,握住了她的:“姑娘的手还是冷的呢,星儿月儿,给姑娘的被子里再加一个汤婆子。” 她捧着她冰凉冰凉的手,就这么捂在自己手心里,还用嘴巴吹着给她暖。 抱住谢期的那个妇人,倒是将她放开了,笑道:“流云这个丫头,真是被你给宠坏了,连我都敢支使起来。” 说着好像是责备的话,妇人眼中却是带着笑的,显然也很纵容这个丫鬟。 谢期仍旧呆愣愣的,这是梦吗? 她的阿娘还活着,流云也还活着。 她傻愣愣的,去摸妇人的脸:“阿娘……是阿娘吗?” 妇人生了一张绝艳娇丽的芙蓉面,此时已是不惑之年,眼边爬上一些细纹,然而这风华绝代的气质和过于明艳的面庞,依然还能让男人倾心。 这是她明媚动人的母亲,曾经姿容绝艳西京的第一美人秦敷。 “傻女,不是娘,又是谁呢。” 妇人忧心忡忡的,探了探她的额头:“不烧啊。” 探过来的手是温的,娘亲的脸是那么的真实,谢期扑进了秦敷怀中,“阿娘阿娘,真的是阿娘。” 流云急了:“姑娘这是怎么了,这赵太医还没走呢,要不再让他回来给姑娘瞧瞧?” “流云别急,阿鸢这是在跟姨母撒娇呢。” 外头进来一个身着鹅黄衣裳的纤弱姑娘,怀里还拿着一个食盒。 谢期循声望去,顿时眼睛又酸了,这是她的嫂嫂,柏英。 如今的她年轻的多,比起之前憔悴妇人的模样,还是个未出阁的少女。 “阿鸢,我给你做了你最爱吃的海棠酥,快些好起来吧。” 柏英是那么温柔,然而想到没了希望自尽而亡的嫂嫂,谢期的眼泪根本就停不住。 “怎么还在哭呢,莫不是这一回落水被吓着了。” 柏英像摸小狗一样摸摸她的头,忧心忡忡:“姨母,阿鸢这个样子显然是吓着了,不若咱们请天师观的道士来家里做一场法事,给阿鸢驱驱邪,压压惊?” “我没有被吓到,我只是……太想念你们了。” 她望着柏英流泪,都怪她,要不是她想见脩儿谢朝也不会带着嫂嫂和脩儿一起入宫,也就不会遇上萧渐,脩儿不会被推到水里,也不会还不到五岁,就去了。 “咱们不是天天见吗?怎么就睡了一觉便这样想了?” 柏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揉捏她的脸蛋,滚作一团,两个小姐妹亲亲热热相处,秦敷笑的满面慈祥,这两个孩子,一个明丽一个清淡,都是她教养出来的好孩子。 “我实在没想到,还能再看到阿娘,看到嫂嫂和流云,哪怕只是个梦,我也心满意足了。” 她这副久别重逢的激动与怀念,并不是作假的。 秦敷和柏英面面相觑对视了一眼,秦敷到底有些信了柏英的话,怕她是被魇着了,已经盘算着天师观哪个道士作法更灵。 谢期以为是梦,还抱着流云大哭了一场。 一直到晚上用膳,她看到了刚过不惑之年的爹爹,还有年轻的大哥和十岁的小弟,忽然打了自己一巴掌,钻心的疼,告诉她这不是梦。 她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