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萧直,想要让他开恩,然而萧直都不看她,眼里根本就没有她这个人。 “拖下去吧关起来,择日处死,此事袁家都逃脱不了干系,把他们全家都抓捕吧。” “柳家也是,至于首辅,朕有别的安排,此时到此为止吧。” 轻飘飘的一句话,就定了她的生死。 坐在上面的,哪里是对她亲切相貌英俊,性格温润的表哥,他是帝王,全天下人的主子,掌握生杀大权的神明。 后宫的女人,只有他同意处置谁,那个人便再也没有活路,而背地里搞事,冒犯皇权的人,只有死路一条。 袁枚意识到了,想要求情,说她错了,但高高在上的皇帝怎么可能像她的家人那么宽容她,宠爱她。 萧直不处置首辅,并不是要包庇他,这老货当初他与谢光争锋相对时,就作壁上观,缩头乌龟一样谁也不得罪,不是他的嫡系。 现在谢光没了,他就冒了出来,老虎不在山,猴子称起了霸王。 将柳氏、袁氏这些始作俑者下了诏狱,锦衣卫也开始拿抄家拿人,不过柳家在江南,诏令要发到江南府,让锦衣卫在那边的分卫捉拿。 明如槐自请同罪,被萧直拒绝了。 “明爱卿不必慌张,此事与你无关,回家写一封休书,再寻一门贤惠的妻子便是了,收拾好心情,你还要好好给朕办事。” 几句轻飘飘的话,就让明如槐感激涕零,他还想说些什么,为谢期求情,被强忍黑脸的萧直请了出去。 他好不容易选出的新科状元,天子门生,是要重用的,却被一个柳氏糟蹋,他与谢期还有过这么一段过去,让萧直难受的要命。 明如槐可不能颓废,也不能死。 怎么也得物尽其用,对大梁鞠躬尽瘁后,再死吧。 他紧急召裴境入宫,君臣商定了接下来该怎么做,首辅这个老狐狸,老乌龟,这么多年终于抓住了把柄,若不不将此事利益最大化,他就不姓萧了。 谢期在休息,到了后来她根本就没在屏风后面听,回了昭阳殿,她又累又困,便睡下了。 睡梦中也不是很安稳,眉头微微蹙起,似乎是做了噩梦。 昭阳殿内仍烧着地龙,虽然已是春天,但谢期却很怕冷,冬天这手脚冰凉的毛病,到了夏天依然没有好转。 往年因为周皇后的打压,昭阳殿是不能在开春另外烧炭的,只能用汤婆子放在被窝里暖着。 今年因为她有孕的缘故,周皇后也不在了,倒是允许她可以多用炭火。 萧直感觉到有些热,可躺在被子里的谢期却仍是满脸苍白。 他伸出手进被子,摸了摸她的脚踝,仍旧冰凉一片,将汤婆子往她脚下放了放,又盖好了被子。 萧直的眉头就没有展开过。 他有点恨自己,一而再再而三被她拒绝,不给好脸,今日又闹出这么一场,夫妻十年才知道她还有个旧日情郎。 而现在,他居然还在这里给她掖被角。 萧直心口堵的难受,却没有人能说,坐在这个位子上,逐渐成了孤家寡人,最后连一个真正交心的朋友,信得过的爱人,都没有。 谢期没睡多久,就醒了。 睁开眼就看到萧直幽幽的盯着她,让她吓了一跳,喝了一口热茶才镇定下来:“陛下来了。” 为什么她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为什么她还能这么坦然,是觉得过去那些事根本就没必要跟他坦白,还是觉得他这个人就不重要? 萧直心情不好:“你都不问问,朕如何处理这件事,如何对待明如槐?” 谢期察觉到他话语中的古怪,却只觉得他又犯病了。 “明大人是陛下的臣子,这件事妾身和明大人都是受害者,妾身相信,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