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暂且就相信你的话,你自己知道骗朕是什么下场。” 谢期一颗心打个了突突,挤出笑容:“妾身怎么敢欺骗陛下。” 他看了一会,却发现谢期的表情一如往常的恭顺,然而他却不能放下心来。 “无论她说什么你都不要信。” 萧直直接拉着她走出冷宫:“她已经疯了。” 谢期吞吞吐吐:“只是……” “只是?” “妾身看孙芍似很委屈,也许当初的事的确另有隐情呢,若是孙芍真的没有杀害先皇后,不查清楚,岂不是叫真凶逍遥法外,如何对得起地下的皇后娘娘?” 她是在试探。 萧直冷哼一声:“当初此事人证物证俱在,就是她下的毒导致皇后身死,如今又想翻案?不过是拿捏着你好性罢了,当初她那么针对你,你却心软为她求情?莫不是她承诺了你什么?” 谢期眼皮一跳,当即道:“妾不过是觉得兔死狐悲,颇感悲哀罢了。” 萧直挑眉:“你有什么可兔死狐悲的。” “孙芍之父也是武人出身,家中有爵位,她也是父兄娇养长大,未曾入宫前,也是个明媚活泼的女子,可一家子被她毒害皇后之事所累,若此事非她所为,她岂不是背了天大的冤屈。” 萧直几乎是从鼻子里喷出的气息,不爽的很。 “她那样跟你针锋相对,嘲讽过你,害过你,你却还为她着想说好话,你这点心软的劲头,怎么不用在朕的身上?” 谢期不解:“陛下此话,妾身听不懂。” 下巴被捏着抬起来,谢期很不喜欢这种被人掌控的姿势,却不能表露不满。 “贵妃,此案乃是定了的,孙芍就是幕后主使,是毒杀皇后的大罪之人,朕留她一命已是格外开恩,莫要在朕面前提此事。” “把你对别人那些温情和心思,都用在朕身上,朕还会更宠你一些。” “……”谢期隐隐约约有有了个想法,却无法表露,只能低眉顺眼的称是。 萧直哪哪都觉得不爽,不爽极了:“你就对朕最心狠。” 谢期不再为孙芍求情,打算暗地里照顾着些冷宫那里,回到昭阳殿,她手心攥的出了许多汗,掏出袖口,有一张皱巴巴的枝条和一枚小小的玉连环。 这上头写着的,便是与孙芍那几个宫外的心腹联络的法子。 这些日子,她给大哥写过信,询问过二叔一家的事,然而大哥却告诉她,二叔一家确实是死于山匪手中,这件事到此为止,让她不要再查。 而越是这样,谢期就越觉得蹊跷。 现在有了孙芍的人,一定能查出些什么,而投桃报李,她一定要尽力保住孙芍的性命。 谢期现在有孕三个月,小腹依然平坦,分毫不显,但胃口不好吃什么都会吐,整个人都病恹恹的,精神状态非常不好。 萧直进昭阳殿的时候,她正趴在床榻边,就着痰盂一直呕吐。 余光瞥见萧直进来,她有气无力的挥挥着手,想让宫女把屏风遮挡上,别让陛下看见她现在不雅的样子。 这当然不是出于什么因为爱和在乎,才注意自己的形象,只是习惯了按照礼法对待萧直。 是嫔妃对待皇帝,而非妻子对待丈夫。 若当真亲密无间,根本不会这样疏远。 萧直摆摆手,拒绝宫女在他面前摆上屏风,他皱着眉头,看谢期几乎要把胆汁苦水吐出来的样子。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