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宁岁完全不能确定谢屹忱会不会答应,胡珂尔这家伙搞情趣,在旁边和许卓语音连麦闲聊,她默默站起来,捧着手机到外面沙发上坐下。 宁岁等了好一会儿,那头才回:【什么电影?】 揣摩不出他的语气,宁岁道:【珂珂说是叫《疯狂星期四》[猫猫探头探脑.jpg]】 “……”那头似乎沉默了。 这风格确实很胡珂尔,宁岁好脾气地让渡了选择权:【但是我都可以,看你。】 岁岁岁:【我搜了一下,影城离这步行十分钟。如果可以的话,咱们整点楼下见好吗?】 几行长串过去,他就回过来一个字。 言辞清冷:【嗯。】 他们约在民宿面对面的那条马路碰头,宁岁提前五分钟下去的时候,看到谢屹忱手腕上勾着她的包,靠在路灯底下低着头玩手机,姿态懒散而闲适,灯下是一道高而挺拔的影子。 夏夜温度还是有点凉,他穿了深色的长袖长裤,松松套着个工装外套,一身休闲挺括的装扮。宁岁感觉,他的衣服风格都很简约,版型也很酷,跟他这人性格一样永远是恣意散漫。 影院在古城里面,到底今晚还是得逛古城。 谢屹忱在她还没完全走到的时候就抬起眸,跟她直直对上了视线。他眉目英挺,挑着一双隼利深长的眸,漫不经心地看过来。 她身上穿的还是白天的衣服,薄荷绿短袖和牛仔裤,衬得身材纤细窈窕,只不过外面披了一件白色的薄外套。 宁岁脚下慢了一瞬,很快又紧了两步,往路灯底下循近:“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谢屹忱随意嗯了声:“没事儿。” 她的白色背包在他手上就像个小玩意儿,宁岁顺着接了过来:“谢谢。” 古城一到晚上就灯火璀璨,街上行人众多,还有赶马的三轮车夫。 两人并肩走在灯下,还挺默契,谢屹忱导航,宁岁就翻看场次和座位。 半晌,她试探地抬起头:“我看还有几部电影不错,位置比较多,我们到那里决定也行。” 谢屹忱步伐慢条斯理,只喉间劲劲儿地挤出个字:“嗯。” “……” 宁岁感觉他一直在两种模式中不断切换。 一是玩世不恭散漫型,二是拽得要死不爱搭理人型。 比数学里的随机游走还让人难以琢磨。 他没再说话,宁岁也就没作声,慢吞吞地挪到了一旁的马路牙子。 她从小就特别喜欢走这个,像小孩一样在上面走独木桥,摇摇晃晃的,一边踩一边躲树叶参差的倒影,玩得饶有兴致。 有一步差点没踩稳,谢屹忱这才侧眸眄了眼:“小心掉下去。” 刚刚下过一阵小雨,路面还有点潮湿的积水,宁岁认真摇头,一双眼被路灯烘得很亮:“不会的,我小时候练过单脚跳着走。” 说话间,谢屹忱正好踩到离她很近的位置,便往旁边让了让。 他看着地上,语气有点兴味:“怎么还练过这个。” 那时候的脑回路确实挺稀奇古怪的,宁岁说:“这都不算特别的,我小时候干过不少事呢。” 谢屹忱挑眉:“比如?” 宁岁想了想,一五一十地说:“我还练过用旺仔小馒头在脸盆里打水漂,拿牙签吃米粉。哦对,我还训练我的仓鼠当皮卡丘。” 别的不记得,就记得那小东西每次从几米外的地方爬回来的时候步伐都挺哀怨的。 宁岁听到谢屹忱在旁边笑,嗓音很低磁:“现在还活着吗?”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