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别不出声啊!” 连拍带喊地折腾了好半天,在苏展决定把开锁师傅叫进来时,门被人从里面刷啦打开了。 连着好几日没见着人影的大少爷,终于出现在他面前。 才几天不到,云曳就肉眼可见地瘦了一圈,脸色苍白,颓废之意明显。那双向来睥睨的凤眼越发冷冽,像是两口冒寒气的井。 尽管如此,还是比苏展帅了十倍,只能说人比人得死。 他冷冷睨了苏展一眼,转身走回屋内:“神经病。” 苏展眼很尖地瞥到异样,往前急迈一步,扯住云曳小臂:“你手怎么了?” 云曳没回头,阴森森道:“松手。” 苏展不仅不放,还胆子很大地把他的手腕反转,露出右手上缠绕的厚厚纱布。 也许是动作幅度太大,伤口又裂开来,浸红了纱布。 苏展触电般松开手,不可置信道:“你他妈受伤了?什么时候的事?!” 云曳在他还想细看前抽回手:“不小心。” 苏展才不信他的鬼话:“屁的不小心,不小心能受这么重的伤?” 他嚷嚷:“这绷带谁给你缠的,一点都不专业,你该不会没去医院吧?好端端的,干嘛要跟自己过不去——” 未尽之语卡在嗓子眼,苏展想起什么,艰难地咽了下口水:“因为陆燃灰?” 听见这个名字,云曳动作一顿,眼神让苏展瞬间寒毛直竖,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什么冤孽。 “我知道你被戴了绿帽子觉得丢人,但糟蹋自己干嘛?”苏二少苦口婆心:“你该做的是狠狠报复陆燃灰,让他从此滚出京城,从此一生落魄……” 还没说完就被云曳打断,声音冷得像是数九寒冬:“别再提他。” 不是都分手了吗,还不让骂。 苏展心情复杂,识时务地改了口风:“行行行,不提他不提他……哎我说你太不地道了吧,自己闷在家里喝酒有什么意思,不叫我?还是不是兄弟了!” 云曳转身:“没心情。” “没心情,出去散散心不就有心情了!” 云曳现在的状态太不正常,苏展哪里敢再让他独自呆着,不由分说揽住肩膀:“走走走,我听说老刘得了几瓶庄园特供的红干,今天说什么也要让他大出血!哥们好好陪你喝!” 云曳打开他的手,眉眼间一片死气沉沉:“不去。” 苏展不解地几步跟上:“为什么?不是,你就非要在家里喝吗,有我做局陪着喝不更痛快?” 云曳没吭声,又闷头灌了口啤酒,沉默片刻,道:“一出门就会想起来。” 大少爷从来没如此痛恨过自己的好记性,清楚地记住了所有和陆燃灰相处的瞬间。 物是人非,触景生情,曾经无知无觉的每个细节都像是把刀,调转刀柄,往他心口上戳。 即使是看见一个普普通通的高脚杯,都能想起青年为他亲手调出的那杯热红酒,和他在吧台灯光下温柔的笑。 越是刻意遗忘,脑海中关于陆燃灰的一切就越生动明晰。 云曳觉得自己大概是疯了,明明刚经历过一场彻头彻尾的骗局,被陆燃灰耍得团团转,不甘心到了极点…… 自己竟然还在控制不住地想他。 过去那些承载着回忆的聊天记录被删了个干净,他拉黑了陆燃灰,手指抚过那簇小火苗的头像,在删除好友的键上按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