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一口凉气,哪里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当机立断地拨打了120。 考虑到避暑山庄地处偏远,救护车一时半刻来不了,燃灰又把负责人电话叫醒,好一阵兵荒马乱,最后成功把云曳抬上了车,往最近的医院疾驰而去。 几个富二代早就被混乱的动静吵醒,哪见过这种阵仗,蓬头垢面地坐在车里,一个比一个懵逼。只有陆燃灰没闲着,一路上帮云曳毛巾热敷缓解疼痛,又喂他喝淡盐水,时不时擦去额头上的滚滚冷汗。 因为疼痛,云曳已经掐破了自己的手掌心,于是陆燃灰强行把自己的手塞进他的手中,即使被掐出斑斑血痕也不吭声,只是脸色更白两分。 002:【宿主,你为什么不塞毛巾,非要糟蹋自己的手?】 燃灰很淡定:【不然怎么体现我对他的感情深重,不感人吗?】 002:【……感人。】 到了医院挂急诊,是急性肠胃炎,马上要住院。 医生看着病历感叹:“幸好你们送来的及时,再晚一会儿很可能就胃穿孔了,到时候可不是输液这么简单喽。” 云曳躺在病床上挂点滴,疼痛终于被缓解,已经筋疲力尽地沉沉睡去,其他几个二世祖帮不上忙,被撵出病房,只剩下苏展和陆燃灰在认真听医嘱。 苏展这会儿已经完全醒酒了,刚刚打完调动医疗资源的电话,闻言心情说不出的复杂,因为他很清楚这是谁的功劳。 要不是陆燃灰发现得及时,在场所有发小都要吃不了兜着走。严格说来,他们都欠了陆燃灰一个人情,包括云曳。 所以在医生走后,他转向陆燃灰,目光落在他手心的绷带上,又被烫到般挪开,语气不怎么自在:“今天……谢谢你了。” 陆燃灰知道苏展心里别扭,毫不在意地温和笑笑:“这是我该做的,云少没事就好。” 见他不邀功,苏展对陆燃灰的好感度难得上升两分,忍不住问:“你到底是怎么发现的?” 那会儿是半夜两三点,理论上讲是一个人睡眠最沉的时间,两个帐篷距离又远,陆燃灰没道理凭空出现在云曳的帐篷外。 面对苏展的疑问,陆燃灰轻巧揭过,语气平淡:“只是凑巧去上厕所。” 但苏展可不信,因为厕所在另一个截然相反的方向,陆燃灰能走到云曳的帐篷那里,肯定是目标明确。 他不说,那苏展就开始自行发散思维。 陆燃灰眼下青黑明显,显然没怎么睡。联想到烧烤时他就一直劝云曳少喝点,苏展心中冷不丁生出个荒诞的想法—— 难道说,这家伙担心云曳会胃疼,所以晚上没睡觉,一直守在他的帐篷旁边? 虽然听起来很离谱,但放在陆燃灰身上,竟然莫名的合情合理。 望着青年在医院白炽灯下越发恬淡温柔的侧脸,苏展肃然起敬。 虽然早知道陆燃灰是云曳的终极舔狗,但万万没想到他能舔到这个地步。 要不是早知道他隐藏在表象下虚荣势利的本色,苏展险些要相信陆燃灰对云曳是真爱了。 但很可惜,对方的野心早被他们发现,注定是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不过看在他曾经这么努力的份上,精神损失费苏展可以给得多一点。 苏展摇摇头,找了个补觉的借口先溜了,只剩下陆燃灰独自照顾大少爷。 一晚鸡犬不宁过去,天终于破晓。 云曳意识模糊间,似乎有道温热的触感抚平了他的眉心,肌肤相触的地方有细微痒意传来。 他眼睫微抖,终于睁开了眼。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