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黎伸出自己的左手,展开五指,那纤细白腻的手指在灯光下显得格外莹洁漂亮。 她道:“打桌球左手架杆,掌心朝下四指支撑,球杆就放置在拇指和食指相接的地方,最不影响打球的就是左手的小拇指,最算是砍掉了,也可以继续打。” 她赞同点头,“是要有些赌注才有意思的。” 酒侍被她的言论一惊,一时不知道怎么回应。 监控室里,赫帕看向显示屏上的女人,双眸闪烁着动人的光泽。 他没见过这样的omega,她就这样分析着那群赌徒的心理,至始至终都是懒怠的,漫不经心的。 她简直太特别了,冷淡的,颓丧的,满不在意的,隐隐疯狂的,从外到里,无一不吸引人。 赫帕心绪起伏,又听莫黎道,“穿黑衣服的要赢了。” 赫帕抬眼朝着监视器看去,黑衣服的客人已经将他的目标球全部击入袋中后,接下来只要再将8号球击入袋,他就可以获胜。 “这话说早了些吧。”监控室里赫帕的助理看向黑衣服客人紧绷住的肌肉,“他用力太大,这样下杆,8号球必然会击离台面,一旦球离台,他临门一脚,满盘皆输。” 助理是个了解桌球的,赫帕虽然不精通,但是也知道他没有说错。 助理话说不久,8号球就蹦了出去,黑衣服客人心惊肉跳,眼珠子几乎紧张地要凸出来。 “果然……”助理刚说出两个字,8号球就撞上球台,眼看着就要离台,却以一种神奇的角度极其凑巧地弹回桌,然后落尽了袋子里。 黑衣服客人赢了。 他本人懵了,他的对手懵了,围观的人懵了,监控室里的赫帕和助理也十分意外。 唯独莫黎对这个结果丝毫不感到奇怪。 “竟然被小姐你说中了!”酒侍瞳孔放大。 “怎么回事,你肯定作弊!不要脸的杂碎崽种!”对手大骂。 黑衣服的客人虽然不知道自己走了什么狗屎运获胜,但也不能受这种侮辱,“嘴巴放干净点。” “怎么,敢做不敢当是吧。”对手冷哼一声。 “搞半天是作弊啊,我就说飞出去的球怎么会弹回桌子。” “太恶心了,为了赢做出这样的事。” 围观的客人一边倒地嘲讽起黑衣服的客人来。 “老子没作弊就是没作弊,需要你们这些看热闹的来评判!” 黑衣服的客人名叫加默,他身形健壮伟岸,颧骨轮廓清晰,薄唇的唇峰明显并且嘴角下垂,看起来就是一副不好惹的凶相,此时他大发雷霆,更是让其他人吓得哆嗦。 “什、什么玩意儿。”有人小声咒骂着。 加默的对手可没有像其他人这么怕他,否则也不会跟加默进行什么砍手指的赌注,“没道理就想动手是吧。” 加默怒气直冲天灵盖,拳头被捏的咔咔作响,但他不想揍人,因为打人仿佛就像默认了对手的话一样,“老子是清白的,你们爱信不信。” “加默不是会作弊的人。”一个穿着卫衣少年这般说,却立刻被其他人给反驳了回去,卫衣少年正欲开口,就听见一个好听的过分的女声从身后传来。 “穿黑衣服的客人确实没有作弊。” 卫衣少年见到莫黎,眼中闪过一丝厌烦,却笑着说,“是你啊。” 被冤枉的气上脑门的加默也循声看去,只见那人金发褐眸,一袭红裙,娉婷袅娜,高跟凉鞋像是踏在他的心尖。 霎时间,无数玫瑰花在他胸腔怒放,他像是陷在棉花堆里一般晕乎乎的。 她有看到自己骂人吗? 她会不会认为自己是痞赖? 凶帅狠厉的男人不知所措地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