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 说完,她拔脚就往小厮所在的地方走去。 等到灵心成功将小厮引到河边,到街道拐角处和江漓汇合,二人遮掩好行踪,坐上了来时的马车。 因马车停得远,车夫虽然察觉到了点动静,却并不知道出事的是袁召。见到江漓单独回来,还犹疑着想要等袁召。 江漓坐定,淡道:“袁公子有事情耽搁了,让我们先行回府。” 车夫不疑有他,遂驾马回程。 江漓回到江府时已经深夜,袁氏特地为袁召与她留了小门,她悄悄进入,也不回袁氏,直接回到了自己的闺房。 灵心伺候着她沐浴更衣,等到一切收拾停当,她看着床榻上慵懒靠着看话本的主子,犹疑道:“姑娘,咱们把袁召少爷一个人扔在那里,会不会……” “会不会不太好?”江漓的视线从话本上离开,唇边噙着抹淡笑。 灵心用力点点头:“袁召少爷毕竟是夫人的侄子,这次咱们设计让他落水,还支走了马车独自回府,夫人要是因此大发雷霆……” 江漓凝了神,认真问她:“如果今夜换一种选择,咱们对落水的袁召一路照顾有加,袁氏就会放过我们吗?” 灵心有点转不过弯,一时愣住了。 只要夫人找不到是姑娘故意设计让袁召少爷落水的证据,姑娘一路照顾袁召公子,又怎么会被责罚呢? 江漓耐心道:“的确,如果今夜我对袁召照顾有加,袁氏对我不会太过苛责,可她的最终目的是要我嫁给袁召,若是最后得知我仍旧拒绝出嫁,她会如何?” “还是会责罚姑娘!”灵心立马道,双手不觉握紧了,“夫人是个心肠极坏的女人,否则也不会将姑娘扔进柴房逼婚!如果兜兜转转,姑娘最终还是拒绝嫁给袁召少爷,一定会更加过分地折磨您的!” “这就对了,”江漓欣慰于灵心一点就透的聪明劲,道,“所以,反正结果都是被罚,这回为何就不能硬气一些,让袁召那厮吃些苦头。更何况,我也已经有了应对的法子。” 闻言,灵心原本还忧愁的脸色,一下子由阴转晴,她就知道,姑娘一定有法子的! 她兴奋道:“姑娘,是什么应对的法子?” 江漓却不肯再说,伸出纤细的指在她面前摇了摇,神神秘秘道:“天机不可泄露。” —— 第二日清晨,江漓正在梳妆,袁氏果然过来命人来请。 常嬷嬷脸色不善,颐指气使道:“夫人吩咐了,如今大姑娘大了,有了自己的心思,是越发不将她这个主母放在眼里。今日请姑娘前去,一为昨晚姑娘做下的好事,二为给姑娘好好立立规矩章程。” 这话说得极重,灵心听完脸色都白了。 江漓倒仍旧如常,抬眼看了看常嬷嬷那张僵着的脸,甚至露出了抹笑:“劳烦嬷嬷稍等,待我梳妆妥当便随嬷嬷前去。” 说完,她命灵心继续梳发,一遍又一遍,端的是慢条斯理,细致精巧。 常嬷嬷被气得脸色涨红,但也实在奈何不得,只能带气转身,到外头去等着了。 屋门“吱呀”一声关上,灵心正欲拿起妆奁的蝴蝶凤流苏钗给主子戴上。 江漓手一扬,止住了灵心的动作。 她道:“今日不戴一物,就挽个简单的发髻就好。” 灵心记着姑娘昨晚说过,心中已有了应付之策,心中不觉镇定下来,低头应下。 待到发髻挽好,江漓又选了条苏白色的银纹流仙裙,弃了所有的手钏耳环。 一应收拾妥当,江漓方缓缓起身,灵心前去开屋门,等再回身去请屋内的主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