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想什么呢? 楼晚拍了拍脑袋,转回和他的聊天页面。 今天不知怎么的,他没像往常那样给她发消息了。 楼晚点出键盘,打打删删,轻轻叹了口气。 明明昨晚都还说了要一直这样相处下去的,现在就没消息了? 正在踌躇间,对面发过来一条消息:【回到店里了?】 小楼听雨:【嗯。】 想了想,楼晚问道:【你吃晚饭了吗?】 谢淮谦侧目看向窗外漆黑的夜色,胸腔里堵着一口郁气,拇指硬邦邦地敲下一个字:【没。】 楼晚看向时间,回:【已经很晚了,快去吃饭吧。】 谢淮谦瞥了眼,打字:【不想吃。】 随后再次输入:你今晚回不回来?回来的话我去接…… 字还没打完,对面回复一句:【我在停车廊的保安岗里放了今天做的一些糕点,你下楼的时候记得去拿。】 谢淮谦顶着牙,将打出来的字一个一个删除,直接拨去一个电话。 窗外夜色深浓,往常这个时候,她都是在旁边的休息区里等着他忙完,而后一起回家。 如今空荡荡的办公室里只有他一个人,越发显得寂静孤冷。 他边等着电话被接通,边从烟盒里摸出一支香烟。 骨节分明的手指揉了揉烟身,他捞起银白色的打火机,“咔嚓”一声点燃香烟。 缕缕青烟飘荡在冷白办公室里。 “喂?”电话被接通。 谢淮谦看眼,单手搭在烟灰缸旁,修长的指尖敲了敲烟身,什么话都没说。 楼晚等了一下,没听到声音,拿下手机看了眼,又贴回耳朵,试探地喊了声:“谢先生?” 谢淮谦眯了眯眼,夹起烟吸了口,往后靠在椅背上,“怎么不叫我名字了?” 楼晚抿了抿唇,出声:“淮,淮谦。” 谢淮谦吐出烟雾,伸手将烟搭在旁边的烟灰缸上,这才拿起手机,低低地应了声,“嗯。” 楼晚说:“我们收展位的时候我拿了些糕点放在保安那里了,这会儿估计有些凉了,你拿回去热一下吃,别饿到肚子了。” 谢淮谦又想拿烟了,“楼晚。” 他连名带姓地喊她一声,语调清冷,“你别真当我只吃得下去你做的那份糕点。” 楼晚的心脏微微一颤,听出来他似乎是不高兴了,而且还是她惹的。 脑袋瞬间一片空白,她只能依着本能回话:“那你把它丢了吧,我,我……” 谢淮谦仰头靠在椅背上,冷白灯光照着他有些挫败的脸,脖间的喉结滚了滚,他问:“你今晚回家吗?我过去接你。” 楼晚吞了吞干涩的喉咙,说,“我好久没回海棠苑了。” 谢淮谦接话:“不回来了?” “嗯。”楼晚应。 他说:“我明天就要去澳洲出差了,你确定不回来?” 楼晚抿了抿唇,说:“你路上注意安全。” 谢淮谦:“……” 再说下去,他能被她给气死。 谢淮谦拿下手机,挂断电话丢一边,眼镜也顺带摘下,修长的指尖按着鼻梁骨揉了揉。 自从昨晚听到她跟她妈妈聊的那几句话,他心底的郁气就越来越堵,堵得他整个胸腔都在发涩。 他到底还要怎么做,她才愿意跟他好好过下去。 回想过去的点点滴滴,每一次的聊天都是他先出声,每一次更近一点的关系都是他主动。 如果他们之间有一百步,他已经走了九十九步,只要她踏出那一步,他就会义无反顾地奔向她的。 于是他忍住了。 忍住一整天想要主动问问她的强烈念头,他想等着她踏出那一步来。 可直到一天的倒数第四个小时,聊天页面上才出现变动。 但也仅仅只是顶端的‘对方正在输入中……’ 两分钟过去,连那几个字都成了奢侈,他闭了闭眼,主动将话发了出去。 得到的也不过是现在这般,能气得死他的结果。 几分钟过去,办公室门被敲了敲,他冷淡出声:“进。”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