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的老板怎么给她打电话? 谢淮谦打着方向盘,目光掠过旁边的林荫道,思索着说:“去找d家珠宝定制负责人,尽快在今晚之前做出一枚戒指。” 顿了顿,加上一句:“求婚用的。” 周洁喝着咖啡一呛,“好,我这就联系。”她抱着咖啡快速跑进大厦,看见自己食指上的雕花戒指,急忙问:“对了谢总,要多大尺寸和什么款式的?” “款式简洁一些就行,尺寸……”谢淮谦脑海里浮现出昨晚她抓着他手指的触感。她的手指是纤细修长的,连指甲都是很好看的形状。 指尖合拢轻捻,片刻,他说:“就按女士最小的尺寸来就好,让他们赶一些,最好今晚就拿到。” 挂断电话,谢淮谦开着车先往老城区驶去。 近来往这里走的次数是过去的一年之多,老城区要比新城区更有烟火味儿。 街道小巷里都是早市的繁华热闹,往来卖菜卖早点的小摊小贩比比皆是。 前方的人行道上,一对推着自行车的中年夫妻缓慢走过,男人手里推着车,另一手还紧紧拉着他身边的妻子。 谢淮谦的目光随着他们一直走到对面的马路上。 结婚、夫妻。 多么有生活气的两个词。 也是原本离他特别远的两个词,这么快就来到了自己身上,而他却没有一丝一毫的不愿意。 从前要是有人说他在28岁这年甘愿坠入婚姻深潭,他一定会嗤笑。 从小生活在离异家庭里,父亲一心看中能力,拿他和大哥比,和周围大院里的天赋之子比,把他看作是一把能力的利器。 而母亲呢,没和父亲离异前在家发疯,天天哭着抱怨父亲不放她自由,疯狂起来还会在家里砸东西。 离异后,母亲只选择妹妹,带着妹妹走后就了无音讯,从没有想过要不要带他走,也从没回北城看一看他。 没人问过他的意愿,当他只是一件物品,丢来丢去。 如果以后的婚姻也是这样的冤家怨侣,那结婚又有什么意思,干脆单着好了,起码自由自在。 是什么时候开始,他开始期待着婚姻早日到来? 是从他即便误解她是陆斐昀的女朋友也要上赶着去见她; 从他迫不及待买下婚房;使了手段赶走乔一煜这个最强劲敌;扯上亲妹谋划相亲局…… 只是因为结婚这两个字是由她带来的,所以他会期待,期待和她一起生活,一起过日子。 最近这段时间里他常常不受控制地幻想,幻想婚后的生活会是什么样? 少不了像昨晚那样的吧? 事情结束后,他抱着她去浴室里简单地冲洗了一下。 或许是喝了酒加上运动过度,整个过程她都没醒,洗完他给她包上浴巾,先放在房间的单座沙发上。 他转身快速换了床单,原本的灰色床单扯下来,上面一片颜色较深的痕迹让他顿了顿,扭头看沙发上熟睡的人。 即便进去的时候有感觉到阻碍,可看她没怎么喊疼,他就没在意,没想到原来还真的是。 他们都把第一次给了对方。 他没忍住走过去,撑着沙发边,抬起她的下巴细细地吻了会儿,直到她迷迷糊糊地挣扎,他才放开她。 幽深的眸光注视着她歪朝一边的睡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