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时间找冬树姐了,但只要到了吃饭的时候,他便一定要挤过去,他相当口无遮拦,说和冬树姐一起,饭都香了。 这话既生说不出来,但其实他心里也是这么个感觉,这话被封年说出来了,既生便有些气闷,嫌自己实在太过要脸。 封年一口一个姐,既生恍惚间觉得,似乎家里不只是有姐姐妹妹他们三个,而是又多了个封年一样。 既生现在对封年有了当年他对清卉一样的感觉,觉得他面目可憎,所以他演的角色都不讨人喜欢。 但事实上,封年相当讨人喜欢。 他拿了杜疼改好的剧本后,便研究了两天,和他的侍卫好友一起磨练,相互交流自己的意见。化妆组那边也给封年做了造型。 清卉和媚媚就在他身边看造型,等造型确定的时候,杜疼被惊艳到了。 衣服是暗色的太监服,太监而已,衣服上自然不可能有什么花纹,发型也普通,只在妆容上有些心机,清卉要求化妆师强调了封年的眼角。 他眼角细长,现在微微延长,看上去便是阴柔的模样。 媚媚专门定做的鬓角也用上了,在他颊边衬得皮肤惨白。杜疼走进来,便看到封年对着化妆镜坐着,从镜中对她露出了一个卑微的、讨好的不安笑容来。 那一下子,杜疼全身鸡皮疙瘩都出来了。 她完全忘记了之前封年演过的二傻子角色,太监的人物立住了。 封年的人物造型相当俊俏,不是那种经过精心打扮、被强调的漂亮,而是衣着朴素、面色阴沉、却自然显露的好看。 其实太监这个角色不需要太好看,但好看是封年自身的天赋,这份好看,增加了角色的辨识度,杜疼认为这是一件好事。 封年跟着他的侍卫好友对戏,也和小央对戏,他最近看了钱岱大哥演戏,也看了其他前辈演戏,他越看越害怕,越看越慌张。 他是来给冬树姐帮忙的,不是来冬树姐面前丢人的。 于是,他厚着脸皮找了剧组所有演员对戏,求他们帮忙看看自己有什么问题。他能演霸道总裁,能演纯真男大学生,能演纯情奶狗,能演傻气富二代。 但他没演过悲剧。 这份焦虑倒是给他一向没心没肺的情绪中注入了一些更深刻的东西。 钱岱和其他演员都很好相处,钱岱也是经历过很多事的,他将情绪掰碎了讲给封年听,倒是真的有了进步。 到了封年戏份的那天,封年站在镜头中,露了个侧脸,冬树从屏幕中看他,便已经找不到当年太傅公子的半点样子了。 “演得挺好,”杜疼在旁边看着,现在演得是太监平日里拿了其他小太监宫女的银子,她一边看一边小声说:“演得真不错。” “现在看着觉得他讨厌,但想到之后他那样死去,便只觉得心疼了。” 这也是杜疼的本意,她想欲扬先抑地塑造一个人物,只是没想到封年的完成度这么高。 白天冬树认真拍戏,她刚开始有些茫然,全靠谷导,还有清卉的指点。但慢慢的,她也有了些自己的看法。 当导演,便要有自己的风格。 冬树天分不如清卉,经验不如谷导,她虚心学习着,倒也学出了自己的感悟来。 她结合了谷导和清卉的特点,对戏份的要求是真实。她有自己的擅长的地方,因为活过一世里,她对古代的生活极其熟悉。 只要戏中有让她觉得不舒适的地方,那便是不够真实。 她也不追求笑点和泪点并举,现在很多导演为了噱头,刻意设置泪点和笑点。若是喜剧,最后一定要升华出一个高尚的动机,让观众落泪才显得自己成功一般。 若是悲剧,便一定要在戏中有些笑点,显得自己技术突出。 但冬树并不这么做,她相当尊重杜疼的意见,毕竟这是杜疼写的戏,她也不刻意设置泪点和笑点,人物行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