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带着我开车上了山路,没想到车被人做了手脚。” “他死在了车上,我少了腿。有人捡到了我,但我腿伤得太重了,他又将我丢了。” “幸好这次奶奶捡到了我。“ “我妈和我爸是联姻,刚开始感情并不怎么好,有了我之后便好了一些,但也没好多久,我和我爸出了事,她受了刺激,自此精神不太正常。“ “我爸的车祸,自然是爷爷和那几个叔叔姑姑做的,但现在也没有证据了。他们当然知道我爸出事了,但他们没有说。时间久了,便彻底无从调查了。” “我奶奶死后,他们便一心想将江家所有的资产都霸占,但毕竟我爸才是奶奶和第一个爷爷唯一的孩子,所以按照奶奶的遗嘱,我爸和我才是江家的继承人,拥有江家大部分产业。” “但他们计划着,我和我爸死了,那么产业都是他们的了。” “他们计划的本没有错,但他们没有想到,还有另一份早早写好的遗嘱在我妈身上,如果我和我爸都死亡了的话,在我爸名下的大半产业全部捐给基金会。” “我妈精神不太好,身体也不行,但对那份遗嘱看得很严。” “我爸尸体一直没找到,我妈便不承认他已经死去,遗嘱便没有生效。” “这份遗嘱江家人后来都知道了,但他们看得出来,我妈精神已经不太正常了,坚信着我和我爸没有死,他们便不着急,慢慢转移着产业,趁我妈糊涂的时候,骗她签了不少合同。” “但我高三那年,我妈的身体急转直下,她想开了,准备在下次发病时,作为配偶和母亲,宣报我爸和我的死亡,这样子,也算是团聚。” “那时候,江家人才急了,发疯一样到处找我。毕竟如果宣告了死亡,遗嘱便生效,那些他们还没转移完成的产业便会被捐献出去。我们不是在嘉明基金会的捐助项目留了资料吗,他们通过那个找到了我。” 冬树终于懂了为什么江家的人那么急了,他们害怕既生的妈妈就此死去,他们就什么都没有了。 “他们觉得我什么都不懂,想着把我找回去,起码不能让我妈手里的遗嘱生效,然后再从长计议。” “我一直都想来找你们,”既生说:“但我妈病得厉害,我只能在国外陪着她。” “既然我活着,我妈手里的遗嘱就不会生效,这些年里他们慢慢握住了所有的产业,但那些产业本来应该是我爸妈和我的,那是我奶奶留给我们的东西。” 他小时候,总记得大清山的奶奶笑吟吟地给他吃巧克力,但大清山没有巧克力,所以喂他的奶奶其实是江老夫人。 他年纪太小,记错了脸。 但脑海中,他还记得奶奶,回去后见到了爸爸的照片,终于也记起爸爸挣扎着将他从翻倒起火的汽车窗口推出。他的妈妈疯疯癫癫的,清醒时总是催人去找他,也将那份至关重要的遗嘱保险箱的钥匙放在最贴身的衣服里。 这些恩情,他亏待不起。 本属于他的东西,他都要拿回来。 因此,他不能有软肋,他乖顺了很多年,不和姐姐妹妹联系,生怕那些人会将姐姐妹妹作为对付他的武器。 如果武器是姐姐和妹妹,他必输。 母亲去世后,他终于行动,手下那些暗线一起发动,终于取回了一部分产业。 他本应该等到一切成功后,再联系姐姐和妹妹的。 但他害怕了。 他怕小吉一语成谶:你再不联系,她们就把你忘了。 冬树听既生说了很多。 她听出来他情况确实不易,江家那些人说是他的亲人,其实各个都是豺狼,虎视眈眈盯着本应该属于他的东西。 在既生没什么能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