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他们更近一点的时候,冬树才有了动作,她轻巧地往前一冲,便躲过了他们的拳,然后伸手向后一扯,便将那两个人拽倒在地上。 然后,她便蹲下来,将那两个人的手全都踩在了脚下,两个人痛得哇哇乱叫。 岑瑜鸿躺在地上挣扎着,看到了这一幕更加生气。 他大声喊:“你竟然敢这么对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冬树小心控制住脚下的人,让他们疼,但不把他们弄伤,也记得回答岑瑜鸿的话:“我知道你,你打了既生。” “那你知道我爸是谁吗!我妈是谁你知道吗!还有我爷爷奶奶!” “不知道,”冬树摇头:“说实话我连你的名字都忘了。”她只知道,这人欠既生一句对不起。 岑瑜鸿愈发生气,愤怒地在地上挣扎,清卉牢牢地压住他,不让他站起来。 他口不择言:“我是未成年人,杀人都不犯法!我爸妈不可能让我坐牢,等我站起来了,我就把谢既生杀了!” 这是冬树不知道的事情,她问既生:“是真的吗?” 既生听老师说过,点了点头:“是的。” 冬树点了点头:“很好,我也未成年。”她顺着岑瑜鸿的逻辑,平静地和他讲自己的计划:“你如果把既生杀了,我就把你杀了。” 清卉立刻接口:“我年纪最小。” 昨夜里哥哥流血把她吓到了,今天姐姐将坏人打倒,彻底让清卉看清了很多事情。清卉仰起头,骄傲地对岑瑜鸿说:“我杀你全家。” 清卉语气稚嫩,但语气快活,她只有哥哥姐姐了,为了哥哥姐姐,她不觉得这是一句多么可怕的话。 既生看着冬树和清卉,看他的姐姐妹妹说着一些恶狠狠的事情,却感受到了温情。他小声说:“我也不是那么没用……” 冬树的眼神平静,明明说着凶残的事情,却仍然像个好学生一般。似乎为了既生报仇和好好写作业一样,都是必做不可、又理所应当的事情。 “我知道你是你家的宝贝。”冬树语气平和:“但既生也是我家的宝贝。” “我家只有我们三了,哪个在外面受欺负了都不行。你欺负了我家的宝贝,那我们就得用你家的宝贝来换,就算你觉得既生不如你值钱,但在我们看来,你算不得什么好东西。” 岑瑜鸿忽然觉得没了力气,他什么都不想说了,闭上眼睛躺在原地。 冬树也什么都不说了,耐心地和岑瑜鸿一起耗时间。 直到既生小声说:“最后一趟公交快来了……” 冬树终于松开了手,那两个小混混连滚带爬起了身,他们对谢既生又没什么深仇大恨,才不会赌上全家。 清卉也松了手,临走开时,又踹了岑瑜鸿一脚。既生手握着拐杖,用拐杖尖对准岑瑜鸿。 然后清卉和既生慢慢走远了。 冬树走在后面,她看向岑瑜鸿告知他:“我还会来找你。” 至于什么时候,她没说。 但只要该得的那句道歉一直没有收到,她就一定会来。现在放过他,是因为他不如最后一班公交重要。 冬树快走几步,走在既生和清卉中间,扶着他们走向公交站的方向。他们三个便是彼此的整个世界。 岑瑜鸿站在原地,全身都是泥土,腰背和腿上都酸痛,他忽然间打了个冷颤:“疯子……”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