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多年,还在耿耿于怀。 她怨父亲不忠于婚姻,不爱惜这个家。 两个中年人,为了年轻时那点风流往事,吵得昏天暗地。 其实周光彦早已习惯。 他没有上去劝架,他从不在家干这种事,只是冷漠围观,越看越无聊,越看越心烦,最后摔门而出,去酒吧买醉。 那会儿他还很年轻,不懂什么是爱情——事实上直到现在他也不懂,但他也没什么兴趣搞懂。 小周爷刚成年那会儿就说了句在圈子里广为流传的名言:“什么爱不爱的,都他妈扯淡。” 买醉的那天晚上,他在酒吧认识一个漂亮妹妹。 漂亮妹妹一直以一种崇拜的目光仰望他。 这种事讲究的是个气氛,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聊了一会儿,从酒吧出来,漂亮妹妹坐上了他的宾利。 没多久宾利停在酒店门口,下车前,漂亮妹妹忽然矫情起来,不愿意跟他进去,非要先确定关系。 周光彦乐了:“我跟你确定什么关系?” 漂亮妹妹红着脸说:“不做男女朋友,就不跟你去酒店。” 周光彦眸光冷下来,勾了勾唇,什么也没说,直接打开车门。 漂亮妹妹急了,扭头瞪着他:“你这人怎么这样?难道就只想跟我睡觉吗?” 周光彦笑起来,点点头,挑眉:“那不然呢?” 想谈恋爱?想结婚? 可去他大爷的吧。 谈不谈恋爱,先睡一觉再说,合适就接着处。 至于结婚,别说门,窗户都没有。 很久以后,周光彦又遇到一个漂亮妹妹。 这个漂亮妹妹让他生出一种幻想。 幻想他如果不是周家的儿子,如果不在这个阶层和圈子,他一定跟她结婚。 然而他终究是个极为清醒的人。 他终于肯结婚了,但新娘,不可能是她。 · 接到警方电话后,方瑾立即告诉女儿丈夫的事,吩咐司机开车去医院,母女两个在医院碰头。 周光彦赶上了最近一趟飞海城的航班,方瑾母女没赶上,坐的私人飞机去。 上飞机前,方瑾在路上眼泪不断。 周闻笙虽然也很难受,可自己现在是母亲的依靠,只能强忍悲痛,含着泪安慰母亲。 母女俩刚到海城,方瑾就接到了程予希的电话。 “方阿姨,光彦半路走了,我们没领成证,他接了个电话就急匆匆离开,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程予希明知故问,关切的语气透着焦急。 方瑾抹着泪叹气:“唉,真是对不住你了,予希,你周叔叔在海城出了车祸,又被人——算了,以后再跟你说吧。你别担心,也别着急,等你周叔叔好些了,到时候光彦一定会跟你领证的。” 程予希温柔安慰道:“您别误会,我不是来兴师问罪和催促光彦的,就是想了解一下情况。周叔叔在海城哪家医院?我正好要去海城视察一个子公司的情况,到时候还能看望周叔叔。” 方瑾被她这份善良体贴打动,告诉她医院地址,又再三承诺,等家里的事解决了,周光彦一定履行承诺跟她结婚。 打完这通电话,程予希立即动身,准备前往海南。 其实她原本压根就没有去海南出差的计划,跟方瑾这么说,只不过想让方瑾尽快告诉她医院地址。 眼下程予希最担心的,不是周光彦以后悔婚不愿意跟自己领证,而是周光彦在海城跟沈令仪见面。 虽说他们已经彻底分手,沈令仪肚子里的孽种也没了,可保不齐两人又舍不得放不下,藕断丝连呢? 万一沈令仪告诉周光彦自己差点遇害的经历,周光彦参与到这件事里来,她程予希还能一直顺利隐藏在暗处吗? 一想到那两人可能会见面,而自己做的恶事可能会暴露,程予希吓出一身冷汗,恨不得立马落地海城,守着周光彦,把他看得死死的,断绝他见沈令仪的任何机会。 · 下午四点,海城和睦医院。 周光彦站在icu外,英俊的面孔浮着冰霜,眉头紧锁,目光沉重。 “你父亲伤势比较严重,头部受了重击,即使保住性命,也不一定能清醒过来。”邓院长面色凝重,给周光彦提前打预防针。 “会成为植物人?”周光彦望着icu紧闭的门,沉着脸问。 “只能说,有一部分几率成为植物人,也有另一部分几率恢复意识清醒过来,我没办法跟你打包票。”邓院长叹了口气,说道。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