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话音未落,一道熟悉的声音便从楼上响起:“秋哥,你和谁说话呢?” 杨骁居高临下地从二楼栏杆的地方向下看来,楼梯口的感应灯在此时应声响起,连着几个单元的灯都跟着亮,有几个从半包的阳台上探出一个头,望声音响动处看过来。 阮秋有些诧异。杨骁已经很久没有这个称呼叫过自己了。他抬起头去看杨骁,但对方的神情隐藏在黑暗里,自己看得并不清楚。 那男孩似乎有所顾忌,这才松开拽住阮秋的手,暗骂了一句转身离开。 阮秋如释重负地上楼,只是还没进屋就瞧见杨骁屋里的一地狼藉。杨骁反倒还像个没事人一样懒懒地倚在那年久失修、几乎是摇摇欲坠的栏杆上,在昏暗的灯泡下,依然是恶声恶气地开口:“你是不是见到谁都要勾搭一下啊?” 阮秋没有理他,也不愿意在这里多做停留,把书放到杨骁脚边,转身便准备走,杨骁的声音却突然从他的身后传来:“结巴。” 阮秋继续向前走。 杨骁叫了几声,阮秋都没有回头,他只得咬了咬牙,并步上前:“秋哥!” 阮秋回过头,却看见杨骁已经拽住了自己的胳膊,神情很正经地开口,“这边不安分,我送你出巷子口。” 阮秋想起刚才的事,盯着杨骁看了一会,发现他脖颈上似乎也有一处类似的红点,神情慢慢地凝重起来。 杨骁本来还挺吊儿郎当的,直到他发现阮秋的脸色不对劲,才顺着阮秋的视线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知道阮秋是误会了,整个人都跟着僵硬了:“不是,这就一个蚊子包……” “杨骁。”阮秋的声音很是失望,“你现在这个样子,对得起你爸爸吗?” 杨骁几乎是有苦难言,恨不得闪现回下午抽自己两个大嘴巴子。 他本就是口嗨调侃,没想到现在倒直接变成了给自己定罪的呈堂供词。 “这真的就是一个蚊子包!” 杨骁这下彻底慌了手脚,强势地拽起阮秋的手,拿起来就要去碰那个红包,“不信的话你摸摸看!” 阮秋实在拗不过他,虽然他依然心存疑虑,但杨骁脖子上那个确实是个蚊子包,也只得无可奈何地点了点头。 但就在他们离开之后,楼下睡眠浅的老太终于忍无可忍地探出了头,颤颤巍巍地拿出手机,在拨号盘上摁下了三个键。 * “阿扬,你说小叔他是不是有什么隐疾?” 霍蔓一脸苦恼,说着说着来了气,忍不住爆了句粗,“我真服了,他不会就是当代柳下惠吧。” 霍扬正专心对付着一堆报表,敷衍地“嗯嗯”了两声。 “昨天正喝着酒呢,他接到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