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了大半,至于能不能彻底砍干净,就看他们的配合程度了。 季彻准备离开前,缓缓转头看向了不远处的界碑与边境线外的红色屋顶平房,忽感心口揪痛,坐上车后拿起对讲机询问跟去医院的警员,“你好,我是季彻,想问问高小柏和那个一起带走的男子伤情怎么样了。” “是季警官啊,他俩还在抢救室没出来呢,有消息了我再通知你。” “抢救室吗?”季彻音调渐落,坐在回警局的车中垂着头无声祈祷着他们能平安无恙。 *** 医院抢救室内,数名医生护士围着手术台,与死神拼抢生机,被他们围在中央的患者双眼紧闭,微弱的呼吸喷洒在氧气面罩上,留下一层薄薄的雾气,本就衰微的心率刚刚经历第三次停止。 “患者的情况太差了,很难想象以他这种身体素质,居然撑了这么久。现在他身体各指标都在持续下跌,怎么办?” “他都撑这么久了,求生欲肯定很强,我们也不能放弃,申请各科会诊吧。” “扑通——扑通——” 这是他的心跳声吗?他还活着吗?没有人回答他。 小哑巴想睁开双眼,确认自己到底是否还活着,季彻究竟有没有收到他的消息,他做的那些有没有帮上警察的忙。 可是不论他再怎么努力,都无法支配自己的身体,这个世界能回应他的只有时断时续的心跳。 他觉得自己就像是一片从树上掉下来的叶子,轻飘飘地落到了水面上,腐烂就是他的归宿。 可在那之前,他还能漂浮,享受着片刻的宁静,晒晒难得的暖阳。 忽然有一双手野蛮地将他往水底拽,试图夺走他所有希望。 几个月前选择和nott他们一起离开,他就做好了死掉的准备,其实他就是觉得,人迟早会死,为什么不死得有意义一点呢? 他跟在季彻身边五年,偷偷留意他的行动,照猫画虎地学了一些。他虽然不聪明,但也明白nott和许义这样的人,不会轻易相信他,放松警戒心。 想到季彻之前就是挨了一枪后,nott对他的态度有了很大转变。可他找不到时机,也认为nott可能不会再吃这套,于是换了另一种办法,一种找死的办法。 他借着帮李家平销毁转运车的机会,偷偷给警方传递消息,不出所料的是,他动的手脚很快就被许义发现了。 因为警察很快就找到了废品站,许义再想销毁已经来不及,于是只能拿他出气。 许义折磨人的招数他曾见过,那时是用在季彻身上的,他只知道一定很疼,直到用在自己身上,他才明白什么叫做生不如死。m.ZzWtwx.cOM